谢秋萍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间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她干呕了好几声。
“你怎么了?”
秦叶站起来,警惕地走到谢秋萍身边,“哪里难受?”
谢秋萍吞了口唾沫:“我有点恶心,好像吃坏了肚子。”
徐离柏顺手搭上谢秋萍的脉搏,摸清脉象的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
他看看谢秋萍,又看看一脸警惕的秦叶,松开搭在谢秋萍腕间的手指,冲秦叶安抚性地一笑:“放心,秦公安,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肠胃感冒。”
他将谢秋萍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好,在秦叶准备解开谢秋萍的手铐前,及时将她喊住:“秦公安,稍等一下,来都来了,不如顺便给她开点药。省城刚送来的西药,治疗肠胃感冒见效很快。”
秦叶闻言,重新回到凳子上坐好:“麻烦徐医生费心。”
徐离柏微微颔首,道了声稍等,端着盛满医疗器械的盘子推门而出。
……
徐离柏下楼径直走进药房,上班的小护士看到他,笑着站起来对他打招呼:“徐医生,您怎么来啦?”
徐离柏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小李,请帮我开几颗治疗肠胃感冒的药,药片是微黄色的那种。”
“好的,没问题!徐医生。”
小护士一口应下,去药柜前找徐离柏需要的药,还不忘跟他继续搭话,“我前段时间去省城学习,听说省城药房现在有种打胎药,也是微黄色的药片。有个护士给孕妇抓药的时候,刚好抓错了,孕妇的孩子啊,当晚就流产了,血糊糊的……”
说到这里,小护士偷偷瞄了眼徐离柏,发现对方仍然桃花眼含笑,温柔地望着她,没有露出丁点儿不耐烦。
小护士受到了鼓舞,笑嘻嘻的继续说:“幸好咱们梧宁县的药房没有打胎药,要不万一我拿错了,怕是丢了工作还得赔钱呢!”
徐离柏唇边的弧度又深了些:“是啊,幸好我们这里没有。”
……
徐离柏从小护士手里接过包着药片的小纸袋。
回到二楼后,却没第一时间进病房,而是闪身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伸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抽屉最深层,赫然躺着一盒小护士口中的打胎药。
他一派镇定地拆开包肠胃感冒药的小纸袋,取出两粒,碾成细细的粉末。然后,打开窗户,任凭风将他手心里的药片粉末吹走,毁尸灭迹。
紧接着,他又扣出两颗打胎药,塞进小纸袋里,取代了那两粒化为齑粉的肠胃感冒药。
徐离柏做好这一切,这才拿着药,回到病房,将药递给秦叶:“秦公安,你可以把药交给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让谢秋萍一天吃三次。这是两天的量,她吃完药,身体很快会没事的。”
秦叶接过药,顺便倒出来看了一眼,六颗药片长得一模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当即拿了一颗递给谢秋萍,冷声道:“吃,吃完去看守所。”
谢秋萍现在经历过身心的双重打击,没有半点抵抗的念头,接过药,连水都没要,就着唾沫将药片吞了下去。
李全看见秦叶还给谢秋萍从医院拿了药,忿忿咬牙:“吃药,她也配?!!给她多吃一粒米,我都觉得对不起死去的谢乐同志!”
“所以,现在更应该让她好好活着。”
秦叶拍拍李全的后背,安慰道,“我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能让她在不久后,顺利接受法律的审判,以慰谢乐同志的在天之灵。”
李全点点头,算是赞同了秦叶的说法,可看向谢秋萍时,还是忍不住把牙齿咬得咯吱响。
徐离柏听着秦叶和李全的对话,没忍住,喉间溢出轻笑。
李全觉得自己被取笑了,又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