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认识多久,竟然能发现这么多事情。

沈清鱼说:“上次在酒店你洗了冷水澡就开始发烧,帮你擦完酒精后我本来打算关上灯让你睡个好觉。”

他把手伸向他,扣住他的手背,指腹轻轻摩挲:“结果不到两秒钟,你就抱着被子发出声音,眉毛都要打结了。”

“直到我把灯打开,你才慢慢安静。”沈清鱼说,“明明一直在昏睡,话都听不见却还能感觉到光线,我就知道你一定怕黑。”

其实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有怕的东西,商牧自小离开家门,母亲早逝,父亲虽然尚在,却也活得跟个孤儿差不多。

时间和岁月没有牵引他走上弯路,而是一步一步赋予他地位、金钱、权利,让他依旧活得风光无限。

从豪门走出自己成为豪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于上青天。

他严肃、清冷,做事说一不二,从闲言碎语里也能听出员工对他的尊敬和畏惧。

他怕什么?

应该别人怕他才对。

“小牧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小鱼,你真的很细心。”商牧说。

“我小时候爸妈总是吵架,记得那天,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

商牧在家里有个专属画室,各种画笔和素描石膏像凌乱地摆放在地上。

那年他五岁,安静地坐在画室里完成老师留的作业,手边是妈妈亲手给他做的奶油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