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黄曾起发个信息,告知他提前离场,沈清鱼却抢先一步说:“我给他发吧,顺便告诉他明天我会带着礼物,为吓得他摔一屁墩儿这件事上门致歉。”

商牧忍不住笑:“你讲话要委婉点。”

“放心吧。”他一边回应,一边在手机上打字:【除此之外,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

……

商牧又把他平日开车戴的金丝眼镜拿出来,每一次沈清鱼总会多看几眼,今天也不例外。

他透过玻璃看他明朗的侧脸,窗外霓虹闪过,在他眼中映出繁星点点。

沈清鱼知道,今晚过去,他们的距离将会再近一步。

回到家里,陈姨给他们煲了两盅醒酒汤,她带着围裙说:“檀助理跟我说了,你们去参加派对了,我猜想可能会喝酒,所以提前煲了汤。”

沈清鱼喝了一口,咧开嘴笑着说:“谢谢陈姨,哦对了,你看见我的篮球了吗?”

“好像在储藏室。”

“明天没什么事,我想出去打球,你帮我找出来吧。”

陈姨卸了围裙就离开客厅,商牧问他:“你明天不用上班”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清鱼绕过餐桌径直朝他走来,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二话不说架起他放到桌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混乱中,商牧坐在了半个杯垫上,手指碰到汤碗,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温度就被他大手牢牢扣住,掌心比汤碗还灼人。

周围空气顿时变得潮湿,沈清鱼的激昂和他的猝不及防相撞,碰撞出奇异的花火。

商牧在如线团的凌乱中计算储藏室到客厅的距离,在时间即将到达时,推沈清鱼的胸膛,唇齿间空出一丝缝隙:“快回来了……”

“怕什么,又不是偷情,我可是有名分的。”他嗓音低沉喑哑,听上去在极力忍耐什么。

“……够了你别太过分。”

“过分怎么样?”

“遭罪的是你,”商牧提醒他,“天气冷了,当心感冒。”

他根本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到时又是沈清鱼慷慨激昂地洗冷水澡。

“小牧哥你也真是的,”沈清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说完将他腰搂得更紧。

终于在脚步声袭来之前,商牧不轻不重咬了他的一下,沈清鱼才放过他。

陈姨把球放在门口,回来时看到他们碗里的醒酒汤还和走时一样,疑惑道:“不好喝吗?商先生你脸怎么那么红,酒劲才上来吗?”

“没有,”沈清鱼微笑,“很好喝,只是小牧哥刚刚接了个电话,和对方有意见分歧,吵了几句。”

“那肯定是那个人的不对!”陈姨笃定道,“商先生对什么都不计较,能让商先生破功一定是对方的错。”

沈清鱼抬了抬眉,看向商牧似笑非笑道:“原来小牧哥很少破功啊。”

商牧没解释,盯着他破了一块的嘴唇看了眼,继续喝汤。

陈姨忙完也去休息了,沈清鱼用勺子在碗里搅出一个漩涡再向反方向打散,问他:“你为什么怕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怕黑的?”他反问,“很早吗?”

沈清鱼眨了眨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知道你怕黑的?”

“……上一次员工聚餐,你回来接我,还主动说是你忘记关灯。”

他吊儿郎当地站在电梯里,说员工等在楼下,他们要表现得更亲昵才能蒙混过关,搂着他的腰走出电梯。

那次本来以为他是顾及自己的颜面,主动揽下责任,直到今晚才确定,他早就知道自己怕黑。

可商牧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漏了怯,也惊讶他竟然如此细心,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