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牧哥有点强迫症,他的衣服一定要放在指定位置,而且春夏秋冬要分开,”沈清鱼挠了挠头,“我懒得整理,随手一扔他看不惯,所以就不跟他放到一个衣帽间了。”

“这样呀……”沈母将信将疑点头,又说,“那你很多手表也都放在别的地方了?”

“那些都在宜市呢,我这不是才出来找工作吗,没来得及搬。”

沈母虽然点头,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看见一张双人床上放着两个颜色不一样的枕头时,更是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后就关上了门。

商牧一出去就见沈清鱼趴在父母房门口,耳朵贴在上面,眉头紧蹙。

他用眼神询问。

沈清鱼脸色不太好,缓缓摇头。

商牧张了张嘴,无声地问:怎么?

沈清鱼拉着他的手回到房间,也关上门:“我妈可能怀疑了。”

“怪我了,”商牧遗憾说,“应该提前把你的衣服拿过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沈清鱼坐在床上,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商牧身上,看他的眼神充满渴望。

未几,商牧说:“做点什么,让他们消除疑心。”

说完这话,商牧触及沈清鱼的视线,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又问:“你觉得呢?”

沈清鱼:“我们要做什么?”

皮球又踢回到自己手里,他努力平复心情,隔绝源源不断闯入脑海的回忆,说:“掐一下脖子吧。”

“玩窒息?”

“……不,”商牧感觉耳朵的温度持续上涨,“我是说,制造吻痕。”

沈清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我下不去手,很疼的。”

“那我来。”

“不不不,”他忙不迭向后躲,“小时候感冒嗓子疼,我妈帮我掐了一下,那滋味再也不想体验了。”

看他的样子商牧无奈说:“那我掐自己吧。”

他正欲抬手,猛地被沈清鱼按下手臂。

“小牧哥,你的心怎么那么狠,要自己动手掐自己?再说了,制造吻痕干什么,你没长嘴还是我没长。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

商牧惊讶于他这番话,如果没领悟错的话,他的意思是真的用嘴来制造吻痕?

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这人真是贪得无厌。

沈清鱼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突然低笑了声,握着他手臂的拇指轻轻摩挲:“小牧哥,你该不会是怕和我共处一室吧?”

商牧抽回手,不服输道:“我怕你?”

“不怕,你抵抗什么?”

这话如雨后风拂树枝,带枝叶上的雨滴撒了一地,落在行走路人的身上,顽劣又理所当然。

商牧好整以暇地看他:“那你说说看,我怕你什么?”

沈清鱼语气轻快,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幽幽道:

“你怕让我进了这个房间就舍不得再让我离开,怕从此无法自拔地爱上我,怕生命有了牵挂。”

雨拂落之时,春笋久旱逢甘露,哪怕不想汲取也为时已晚,莫名情绪微妙地在心中滋长。

他当然要否认:“我才没有。”

沈清鱼的视线落在他唇上,指腹贴在唇缝中:“你说谎。”

商牧正要躲开,沈清鱼又开口:“别动。真不怕我就别动。”

“小牧哥,尽管我现在在你心里的形象不算好,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光明正大的喜欢。”

商牧感受着他的手沿着自己唇线的弧度慢慢滑动,距离越近他眼中的沈清鱼就越鲜活。

鲜活是指,他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清新凛冽的薄荷味,能感知到他的温度,与他对视会移不开眼,继而坠入他眼中的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