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次来说，你想和陈小山一起玩没有错，可是不能因为别人拿不跟你做朋友来威胁你，就勉强自己答应他，你明白吗？”

“娘亲怎么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万一他不答应陈小山的邀请，他以后会不会不跟他玩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

白宁耐心的给厉庶解释这其中的道理，这孩子心里还是有些自卑，也跟他的生长环境有关。

“你别学你爹爹，他蠢得很。”

“娘亲，对不起，庶儿还是太笨了。”

娘亲说他要先学会爱自己，然后再去交朋友。但是他还是有些听不懂…

“娘亲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做，怎样才算…爱自己？我会努力学的，娘亲别生气。”

偏偏厉庶这番话让人难受，白宁有些无奈道，“庶儿，我没有生气。我是你的娘亲，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庶儿不用刻意讨好我，也不用怕惹我生气，庶儿更不是非得聪明，非要取得什么成就娘亲才喜欢你。”

厉庶扑在白宁的怀里，小声抽泣，他从回来就一直担心，他怕娘亲不要他了，怕她像之前一样不认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他做错了事，他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娘亲没有怪他对不对，娘亲还是要他的。

他虽然从小没有娘亲陪在身边，可是在妖界他也是见过其他小妖兽的娘亲的，没有谁会喜欢不听话和无用的幼崽，只有像他的娘亲会这么说，那些幼崽会不会也很羡慕他呢？

一想到这，厉庶就哭的更凶了。

“庶儿，再哭眼睛就肿了，晚上睡觉该难受了。”

她是个不合格的娘亲，可她会努力学着去做的更好。

庶儿刚刚的表现明显是没懂她讲的道理，可是来日方长，她会慢慢引导他的。只是他说会试着学，让她不要生气，还问她要怎么做…

她想到厉怀渊，突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为何她总会觉得厉怀渊吃硬不吃软，每次自己好心劝他放下公务，不要急着修炼，先养好身体他都不听。

偏偏要她以下毒似的姿态将那些补药灌进去才行，甚至不得不给他下化功丸，强行将他带下凡间。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未听过他主动向她表达爱意，其实他比庶儿更不知道如何去爱，所以才让自己尽量降低一些存在感，想要通过一味付出来让自己看起来有价值。

他不懂如何传达这份情意，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能想到的，可以留下她的方法。

无论是得到她的爱，亦或是是她的恨，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其实…根本就分不清楚吧。

厉怀渊这一觉睡得很疲惫，直到夜里他才被身体的传来的痛硬生生疼醒。

“唔…”

他难忍地发出一声闷哼，迅速落到了白宁的耳朵里，她上前替他掖好被角。

想要治愈五毒散没那么容易，这解药是她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解毒的过程更是凶险万分，要生生靠药激发毒性，再将毒硬逼出去。

厉怀渊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动着，他已经很久没觉得这么痛过了，浑身的骨头缝隙都像是被冷水泡过，他努力蜷缩起身体，大口的喘气，可却无法减轻这痛苦半分。

杀了他吧，为什么还不让他去死…

这样的痛楚早已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像一只搁浅的鱼，可却没人能救得了他。

“怀渊，你坚持一下，你体内有五毒散，只能用这个方法。”

厉怀渊直接咬上自己的手臂，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他发疯似的吸食自己的血液，可他也知道这根本没用，但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白宁并没有从一开始就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