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叹着气道:
“您不知道,从您去了老夫人那儿后没多久,您就睡着了。
老夫人说您喝醉了,让我们带着您回来后也跟着过来了,还一直守着您。”
说完她心下忐忑,
“奴婢就是担心,老夫人会不会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迁怒您。”
见林朝锦说无事,两个人也总算是放下心来,绿衣说起林朝锦睡着后发生的事情了:
“……三小姐回来后就回了院子砸东西,发了疯一般,可见这一回是气狠了。
刚刚夫人也回来了,只不过……是被抬回来的。”
“抬回来的?”
林朝锦惊讶,
“她受伤了?”
“夫人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本身就瞧不上他们,今日又是这样的情况,谁还能够顾忌她是侯府夫人。
听说夫人出言不逊,又辱骂了人,有人就动了手。
您今日也瞧见了那么多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奴婢倒是觉得他们是肯定顾及了夫人的身份才让夫人活着了。
反正伤的不轻,现在大夫还在夫人的院子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算是将许昭年的事儿给扯了个差不多,听的林朝锦心下一片畅快。
就连才醒时候有些疼的脑袋也好了,神清气爽的下了床,
“出了这样的事,我作为侯府的掌家人,,总不能不过去一趟吧?”
绿衣二人相视一笑,默契的跟在了林朝锦的身后。
三人一路到了许昭年的院子,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许昭年的呜咽呼痛声,
“……轻点!”
林宴淸的声音也气急败坏,
“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您可是永安侯府的女主子,他们竟然干对您动手,是活腻歪了吗!”
“这群人就是穷货疯了!”
许昭年委屈道:
“还是你父亲不在家中,我又没有掌家权。
先前你祖母在外人面前那样说,谁都知道我这个所谓永安侯府的主母就是个笑话!
别说今日对我动手了,要不是因为有巡查过来,我怕是要成为整个京城第一个被打死的贵妇人!”
林宴淸亦是义愤填膺,
“之前的事情也就算了,这一回您都受伤了,骨头都断了两根……
不行,我得去找祖母,让她能够将管家权还给您!”
许昭年更委屈了,
“我上次跟你舅舅一起去要,话还没说完呢,你祖母就将我们给打发了,林朝锦那个贱蹄子还对我们动手……
光是要管家权有什么用?
杀了林朝锦才是正道理!
她就是个祸害,你可瞧见了,从她回来到现在没有一件事情是安心的,咱们要是继续留着她,那就是在害我们自己!”
“可父亲那边……”
“你以为你父亲就很待见她么?”
许昭年咬牙切齿,
“林朝锦害的你父亲和我之间生了嫌隙,你父亲也不见得能够留下她!
当初本就是因为意外得知林朝锦的存在,老夫人要将人给接回来。
也就是我一时心软同意了,否则哪儿会有现在这些事儿!”
越说许昭年越觉得心口堵了口气,被打断的肋骨也在这会儿疼的厉害。
林宴淸的声音也坚定起来,
“那既然如此……”
“看来我还真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竟然连这种话都能够说出来。”
门被忽的打开,露出那张让许昭年母子都心惊担颤的脸来。
许昭年惊叫一声挣扎着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