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虽说在舆论上遭人痛击,但那毕竟是虚假的流言,上了法庭,还不足以真的定罪。

秦升似是忽然被点透了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不再浪费时间,两人快速讨论起出逃方案。

敲定完细节后,秦升转身按住阳台边沿。他偏头看了一眼谈镜合,说:

“合作愉快。”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眼前。谈镜合看了一眼再次空荡的阳台,又把书盖在了脸上。

过了半个钟头,诺温从外头进来。他神色如常,脱下外套继续办公。谈镜合还是坐在阳台晒太阳。

诺温坐在桌前,看了一眼摊开的文件,又看向阳台的谈镜合。

“刚刚刮了风吗?”诺温问。

谈镜合抬头瞟了诺温一眼,不明所以:“嗯?”

诺温笑了笑,难得有点开玩笑的意味。他说:“我不在这么久,你就这样干躺了半天?”

谈镜合噗嗤乐了,一边翻书一边说:“是呀。”

诺温没再说话,淡笑着收回视线。他压了压文件,重新戴上眼镜,镜片中划过一丝锐利的光。

谈镜合看着仍是那般散漫。翻了会儿书,他起身走到屋内,从书架上换了本小说,是厚厚的《官场现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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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阳光充沛的早晨,谈镜合扯扯被子,感受到了秋日的寒凉。身边忽有人压下来,紧接着在谈镜合的脸颊上落下温柔的吻。

谈镜合皱眉睁开眼,看清来人以后,顿了一下,又伸出手勾住那人的脖子,也胡乱覆上一吻。

“一路平安。”

谈镜合迷迷糊糊说完,又陷入了梦乡。

近日的清晨相当类似,看上去谈镜合好像接受了现实,安心做起金丝雀,被主人豢养在手心。

这几天,诺温仍会出门处理部分事务,不过一般天黑前就会回到城堡。大部分情况,两人都是待在一起。几日下来,诺温带谈镜合把城堡玩了个遍。

这日,诺温一如既往早起。

听完“一路平安”,诺温却没走,又在床位坐了下来。谈镜合莫名其妙地抬了抬头,见诺温掀开被子,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谈镜合的脚露在了外头,他绷直脚尖,在诺温的腹部轻踢一下。

“冷。”

诺温抓住谈镜合的脚,手指轻按他的脚心。谈镜合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有些痒,又不好动,只等着诺温的下文。果然,诺温说:“今晚不回来。你一个人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