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脑袋清楚吗？”

“嗯……”

“爹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害羞，也别害怕。”

“好。”

“阿爹不在家的时候，二夫人是不是常来找你。”

棉棉低头玩着水，听此惊诧抬头：“阿爹，你怎么知道？”

阿著在另一边给棉棉擦香皂，闻言顿了一下手。谈镜合也立刻黑了脸，说：“她找你干嘛？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的？”

“二姨奶奶她……总是盯着我看，常叫我去她那里玩。我去过一二次，就不想去了。”

“为什么不想去了？”谈镜合深呼一口气。

阿著过了最初的惊诧，低头给棉棉继续擦香皂。棉棉乖顺抬起手臂，让阿著擦自己的胳肢窝，并仰头对谈镜合说：

“她可怪了。”说着，棉棉露出厌恶的神情，“她买了很多小衣服，让我换给她看。都是裙子、旗袍，可我才不是女孩子哩。”

什么？谈镜合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用力拍在浴池里，溅了阿著一脸水花。

“我入他娘！”

“爹……”棉棉安抚地拍了拍阿著的手，对谈镜合说：“你溅到我们了。”

除了把人打扮成女孩之外，莫乐书倒还未对棉棉做些什么，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只是由于她温柔的笑容藏着诡异，把棉棉弄得又害怕又厌烦。

洗完澡，谈镜合把棉棉抱回主卧。中午吃饺子，他们也在卧房吃的，一屋子三鲜味。

棉棉发烧，谈镜合喂了半碗小米粥，小孩子就嘴巴寡淡不肯吃了。谈镜合又夹了一个饺子喂到棉棉嘴边，随口问他：“棉棉，你知道报纸吗？”

“知道呀。那是阿爹的东西吧？”

“也不算。我是在做报纸，但其他很多人也做报纸。”

谈镜合说完，试探性地问：“爹爹平日总在新闻馆，要不要你跟我一起去玩玩？”

“好呀。”

棉棉嚼着饺子，韭菜鸡蛋都从嘴里掉出来，还好阿著拿小棉布垫了一下。

“那里没什么好玩儿的，比咱们家里的院子小多了，也都是些你不认识的人。”

“好呀。”

棉棉还是这句话，把手心另一半饺子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