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寒渊的神态已经恢复如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能窥探出他情绪的神情,周身其实矜贵冷冽让人不敢靠近,他起身一甩宽袖,便行至距离床榻五步之外,坐下矜贵优雅的品茶。

太子妃:“府医,快给侧妃瞧瞧,身子到底如何,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本宫让人去库房取。”

床幔已落下,一只纤纤皓腕在里面伸了出来,软桃立马上前在上面放置了一张纯白如雪的丝帕,结果感受到了自家太子隐晦冷冽的目光便又在上面加了一张。

府医的嘴角不受控的抽了抽,但还是伸手给她把脉,眉头是越蹙越紧。

半晌才收回手,朝着太子,太子妃行礼:“禀殿下,太子妃娘娘,侧妃娘娘她此次因为风寒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加之她的身体底子本很就弱,又引起了其它的病症,从而病情一再加重,这才,这才……”

太子妃看了一眼淡定品茶的太子,这才佯装着急地道:“到底如何,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犹犹豫豫的,如果你不能确定?看不好本宫便去请太医!”

“太子妃娘娘,无需请太医,侧妃娘娘这是伤了根本,尤其是脾肺这才止不住的咳,微臣马上就去开药方。

只是,只是近一段时间必须要好生将养着,不然病情加重,怕,怕是会影响寿数,而且之后侧妃娘娘的身子也会相较弱些,需要名贵的药材滋补一直将养着。”

太子妃眼底掠过一抹喜色:弱好呀,病死最好,没看到平日只对自己稍有几分和缓之色的太子殿下刚刚那般对她,这是她不允许的,哪怕太子殿下也仅对自己是对嫡妻的尊重和和缓,那也是旁人不曾有的。

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侧目的太子殿下,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分走他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没错,有关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鹣鲽情深的坊间传言,就是咱们这位太子妃娘娘一直在推波助澜的。

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底气,为什么从小到大,太子和自己出现在同一场合他没有看其她的闺秀,视线只落在自己身上过!

哪怕很短暂,无数名门闺秀爱慕的太子殿下娶了自己做正妻,婚后对自己也是不同的,两人还育有一个女儿,虽然太子殿下同她的小盼儿并不亲厚甚至薄凉。

加之成婚五载,她没为太子府诞下嫡子,即便不断有被送进东宫的女人,他也不曾宠幸过谁。

唯有司染是不同的,仗着有男人都无法抵抗的倾城之姿,将太子殿下勾上了床,那又如何,自进太子府到现在也只被宠幸了那一夜而已。

司染:哦?你这么认为的吗?好吧,你开心最重要。

无论如何的想,身为太子妃面上她还是要做出贤良淑德的样子,对身侧的黄嬷嬷吩咐道:

“范府医开的药方所需任何药材你都去库房取,之后再送一些名贵药材来沁茗园让侧妃快些养好身体,不然这般病着实在惹人怜。”

黄嬷嬷福身行礼:“是,太子妃。”

“咳咳咳,谢,咳咳咳,谢太子妃关怀,咳咳咳,我这实在,咳咳咳,容易咳咳咳咳,过病气,咳咳咳……”

太子妃用手捂住自己口鼻向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眉头蹙了蹙,实在是,这咳的架势有点吓人,她都担心下一刻司染会将自己的心肝肺给咳出来。

当然她这一举动看在南寒渊的眼中有些不悦,他的染儿也是她可以嫌弃的?

当即沉声:“免得过了病气,太子妃先行回锦兰园吧。”转而看向庞嬷嬷:

“稍后要是侧妃有什么需求,你且去锦兰园找太子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