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枪甚至还对着他呢。
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冲着人声的方向走去。
我非常之茫然。
收枪前,至少也应该给我缴械啊。
他就这么放过我,实在不像是个老手应有的素养。
我愣了三秒,就立刻一个就地翻滚,站起身来。
那群人就在这一刻,即将转过墙角。
他直接迎上去,伸手一指反方向:“那边有人,现在过去。”
我正要再次举枪的手,顿住。
他头也不回地把人引开了。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咳嗽一声,认真思考一下。
继续在后车尾上也安了个炸弹。
万无一失。
……
当夜。
我们俩在家里见面,我们灰头土脸,家里冷锅冷灶。
显然,我们谁都没有顺利完成任务。
我没有顺利炸死目标。
他没有顺利杀死暗杀者。
好吧。
他放跑了暗杀者。
总之,我俩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我把手中拎着的一大袋垃圾食品往桌子上一放:“吃吗?”???
他皱皱眉:“都凉了,能好吃?”
我直接抓起一个鸡三角大快朵颐:“管他呢,饿死我了。”
他看着我的吃相,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看出来了,就差把桌子也给吃下去了。”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拉了一下打包袋的边缘,伸头看了两眼。
“糖油混合物。”
我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他却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和我一样,拿了一块鸡三角,然后开始吃。
比我的吃相好看多了。
慢条斯理的,冷冷淡淡的。
连吃东西都这么冷淡。
我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想问问他,你以前是干嘛的。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不互相多问任何方面的信息,就像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一点点默契。
维持我们俩,相安无事、共同生活下去的默契。
我完全记不得我们是怎么滚在一起的。
好像上一刻,我还在洗脸。
然后他就进门来了。
他从我背后环抱住我,搂着我的腰,将我推到了墙上。
卫生间的灯坏了,我们都没时间修,就任由它坏着。
柔和的白光一闪一闪的,眩目,让我一阵阵发晕。
他在我的颈侧啃咬着:“做吗?”
我回过身,反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随便来。算是你今天放我一马的报答。”
他被迫将头埋在我的颈窝中,闻言,沉默了一瞬。
然后他开口:“不用这种报答,我应该也会……”
他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