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幻觉吧。我想。

……

养了半个月的伤,我就立刻被薅了回去,继续工作。

没办法,我活该的。

这次的任务对象,是本地首富家的大少爷。

准确的说,我是给前面一个任务失败的人擦屁股。

他都暴露得透透的了。

大小姐身边的守卫至少八层。

但是没办法,当时组织为了这个任务,签了对赌协议。

不做,我们都得死。

大少爷防狙意识很强,那我就只能搞搞爆破。

组织这次难得良心地,给我配了个队友。

队友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趁机去给大少爷车底装炸弹。

这我老本行,我做得很快。

当我手脚并用从车底滚出来,打算起身逃走时。

有一支冲锋枪的枪口,忽然悄无声息抵住了我的头。

我下意识抽出手枪

顺着枪身抬头看去。

看清持枪人的脸的那一刻。

我瞬间,如坠冰窖。

枪口在我的头上抵了两下。

我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地把手中的枪举起来,对准他的喉咙。

他没有开枪。

我沉默片刻,笑了一声:“这个面罩,遮得不严实,下次换了吧。你们那边什么审美,搞这么个又丑又不实用的东西。”

“这是你的。”他淡淡地说。

他瞥我一眼,补充说:“出门急,拿错了。”

尴尬。

我在尴尬中寂静了一瞬。

然后咳嗽一声:“当我没说。”

他沉默地看着我。

远处,原来隐约的嘈杂人声,还有几个人往这边奔跑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模样,心领神会:“你的任务,是杀掉威胁那个大少爷生命安全的人吧?”

他“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打算求饶吗?”

我不假思索:“要。”

我知道他的身手,也知道他开枪的速度。

冲锋枪和手枪的差别,我也一清二楚。

我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我们只是床伴而已。

估计他早就烦我烦得没边了,只是碍于比较喜欢跟我上床,所以一时没踹了我而已。

我要是他,在我受伤那次,我就好踹人了。

毕竟我那血滴滴答答不知道多远,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引火上身,那么明显的行踪,像他这种老手,估计能气得吐血三升。

不过他这人比较能藏,没在我面前吐就是了。

搞不好背地里狂吐过。

想到这些,我再次补充说:“放过我,我不想死。”

他“哦”了一声,咔哒一声,收了枪。

然后转身就走。

啊?

就这?

这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