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与?姑娘们一见如故,我们插一脚做什?么?”太子说?,“倒是我们多余了。”
“一见如故算不上?,只是人海茫茫,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不也是度过闲暇时?光的一种方式吗?”裴溪亭说?,“二位来了只会更热闹,哪里多余?”
“可你们萍水相逢,能聊什?么?”俞梢云趁机打探。
“画啊衣裳啊妆容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还有这家那家的八卦……总之什?么都聊,说?起什?么就是什?么。虽说?萍水相逢,但只要大家有礼有节,谨记分寸,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了谁。”说?着?说?着?,裴溪亭突然琢磨过味儿来,这两位好像对他和姑娘们围炉煮茶的事情有些在意啊?
姑娘们里有两位是官家出身,裴溪亭看了眼太子,又看向俞梢云,问:“那里头?有俞统领的故人?”
“并没有,”俞梢云笑了笑,“就是好奇裴文书是不是要唱一出《荷洲奇缘》?”
这是宁州曲,裴溪亭在小春园听过,唱的是赏荷之期,荷洲人潮拥挤,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一见钟情,赠荷花以相识的故事。
敢情是为了八卦啊,他当即笑着?说?:“那可是冤枉死我了。”
俞梢云说?:“随口聊聊罢了,裴文书别多心。”
裴溪亭说?:“当然。”
回到屋里,裴溪亭在竹椅上?躺下,把太子方才的几句话和表情又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拿出了做阅读理?解的认真,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答案:
太子殿下不会是吃醋了吧?
裴溪亭翻了个身,用指尖刮着?扶手。
不应该啊,他和姑娘们恪守分寸,没有身体触碰更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就算是要吃醋,也完全没有任何吃醋的点?啊。
何况,太子真的会吃他的醋吗……不是吃醋的话,问那么多干嘛……可说?是吃醋,也不太像……但不是吃醋,又到底是哪里奇怪……
裴溪亭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纠结犹豫地敲定不了答案,索性弹射起步,出门去了隔壁。
他走到窗前抬手一敲,直接问:“殿下,是不是我和姑娘们相处了半日的事情让您不高兴了?”
好直接,俞梢云暗自?震惊。
“并未。”俄顷,窗内传来太子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