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半寸一道裂齿,与?神秘雇主身上的刀伤应是?出自同一把凶器。”
“杀马毕的人要么是?绑架白三的歹徒,要么就是?歹徒的同伙,而?且和杀神秘雇主的人是?一个人。”裴溪亭说,“如此,那个梅花袖箭会不会也在宁州?”
“有?这个可能?。另外,还?有?一路人也在查马毕的下落,是?赵世子的人,只是?不知是?因为?白家,还?是?因为?白三。”游踪说,“那枚羊脂白玉佩是?赵世子在七宝阁订的,却是?‘马毕’去取的,老板知道赵世子在小春园,也知道赵世子不会亲自来取玉佩,那会儿?便真的把玉佩给出去了。”
不愧是?花名在外、处处留情的赵世子啊,裴溪亭啧一声,说:“白三的贴身丫鬟都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去会谁,‘马毕’为?何知道?唉,明日就是?第三日,歹徒应该会有?所动作。”
“现下已?经有?动作了,”游踪说,“今夜有?人偷摸进入白家,西风没有?传信号,人应该还?未出来。”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裴溪亭说着?说着?就在榻边坐下了,顿时太子和游踪都看?向他。
裴溪亭:“……”
裴溪亭屁股着?了火似的,从太子身旁站了起来,又重新换了个板凳坐下,说:“众所周知山河卷在宫里,绘制山河卷的人也早死了,歹徒现在巴着?白家有?什么用?”
游踪说:“白家还?有?人知道山河卷的内容?”
裴溪亭说:“按照时间来算,白家老太爷和儿?子辈可能?知道,但他们又不是?绘制山河卷的人,就算记得,应该也详尽不到可以重新绘出山河卷的地步。所以,有?没有?可能?是?粉本?”
游踪颔首,“是?有?可能?。”
“山河卷那么重要的长卷,布料丝线各色碎粉等一应用料都是?白家的极品,绘染绣并行,一点不好就要毁了满卷,肯定会慎之又慎,因此是?极有?可能?存在稿本的。山河卷被收入禁宫,这不仅直接让白家的生意起飞了,还?是?光耀门楣的事,它的草稿自然也变得十分珍贵,该收藏晓喻后人才对,论价值意义,可半点不必传家宝差。”
太子没有?说话,听裴溪亭分析得头头是?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裴溪亭却也有?些不解,说:“歹徒既然要绑架人质,肯定要考虑人质所值的‘价码’。白三是?很得白老太爷的宠爱,但那也只是?在孙女之中,可宠爱总归只是?宠爱,真要论地位和份量,她肯定比不过?白家的孙儿?,尤其是?深得重用、最可能?继承家主位的嫡长孙,白云罗。”
“白云罗有?腿疾,平日不常出门,出门时也有?护卫贴身保护,不好下手?。”游踪说,“白三与?何知州家有?一门婚约,白家很看?重,只是?出了这事,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且若是?真闹了出来,白家名誉大损,所有?女儿?以后都很难往上说亲。”
裴溪亭点着?膝盖,说:“倒也是?。”
“游大人,”俞梢云在门外传话,“飞书?。”
游踪夺过?俞梢云手?中信纸看?了一眼,回去对太子说:“假王三动了,臣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