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地说:“我当然不?敢对世子有丝毫不?满,我就是欺软怕硬,有问题吗?”

裴溪亭没有说话,果然听见游踪说:“我笼鹤司的人,何时轮到别?人随意欺辱的地步了?”

王夜来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脸色跟着一变,连忙说:“游大?人,我绝对没有轻视笼鹤司的意思,我只是想找裴三,这事说起来是我和裴三之间?的私怨,不?是吗?”

他言下之意无非是说游踪有公私不?分、以权压人之嫌。

游踪说:“裴文书是笼鹤司的文书,你跑到笼鹤司的地界来欺负他,和一只狗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撒尿没有区别?,还?盼着我避嫌忍让吗?”

游踪目光微沉,那种骨子里的凶性只泄出三分,已然让王夜来脸色煞白,一时没有言语。

游踪收回目光,一边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两行字,一边说:“王公子,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欲多加为?难,误你性命前程,但是我得提醒你,下次再敢脏了我门前的地,我会?摁着你舔干净。现在,”

他拿起那张信纸,对王夜来说:“留下你的狗,拿着这封信回去,替我给王郎中问个好。”

王夜来绷紧下颌,沉闷地应了一声?,上前双手接过信纸,僵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下了。

“站住,”游踪说,“向裴文书赔罪。”

王夜来藏在袍子中的拳头咔咔作响,猛地转身向裴溪亭捧手,说:“对不?住了,裴三……裴文书。”

裴溪亭侧过身,并未接受。

你奶奶的!王夜来简直咬碎了牙,见游踪并未再说什么,转头快步走了。

“别?鼓着脸了,”游踪看着裴溪亭,语气温和了些,“他回去少不得一顿毒打,就当给你出气。”

裴溪亭“啊”了一声,下意识地调整表情,“我鼓脸了吗?”

游踪点头,“鼓了。”

“好吧。”裴溪亭按了按脸腮,随后拱手说,“谢谢大?人替我出气,您不?愧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俞梢云无声?地“咦”了一声?,瞅见自家殿下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显然也对裴溪亭甜言蜜语戴高?帽的做法颇有看法。

游踪也想到了殿下先前的话,不?禁好奇地问:“你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真没多少,”裴溪亭坦城地说,“已经故去的一位长辈,给我塞很多料的卖饼叔叔,然后就是大?人您了。”

他掰了三根手指,很?无辜的,“不?多吧?”

“倒是比我想象的少很?多。”游踪把裴溪亭招到桌前,瞧了他两眼,“你和那个青铃铃,没什么事吧?”

裴溪亭说:“真没有上过床,就是朋友关?系。我不?是得罪小侯爷了嘛,就先和青铃铃撇清关?系了,免得牵连他,只是现在看来,这关?系也没撇得太清楚。”

游踪因他直白的遣词默了默,说:“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私事,而是青铃铃与宁王世子关?系匪浅,你若是因为?年轻气盛想与他来一段露水姻缘,是很?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