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勤勉、坚强、硬朗得让大臣们害怕!

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连续三次缺席议事了?,就连近身的俞统领都不在,这怎能让人不害怕啊!

臣工们三两抱团,各自说着小话,针对“太子殿下为何无故连续缺席三次议事”展开激烈的讨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最可怕的可能,就在众人手脚并用、唇舌交锋选出了?最终的代表团队最不怕死的御史们,催促他?们去找小皇孙询问太子殿下的情?况时?,那廊下突然?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赫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披着织金斗篷,高冠锦袍,面容赛雪,看?着……很健康啊!而且面色比平常红润,一看?心情?就还不错的样子!

太好了?,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感觉天?气都晴朗了?不少。

“诶,裴少卿,那不是你家三公子吗?”光禄寺卿拍拍裴彦的胳膊,惊恐地盯着跟在宗随泱身后的年轻人,“你家三公子怎么和太子殿下穿同款斗篷?这是违制,是大不敬啊!”

裴彦也惊恐地说:“我……我实不知啊!”

“诶,听?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冬衣。”太常寺卿掌管宗庙祭祀,前两日才去凤仪宫向瞿皇后和小皇孙禀报过年底的祭祀安排,听?了?一嘴,闻言笑眯眯地说,“裴少卿,皇后娘娘可是格外喜欢你家三公子,那身斗篷给皇子穿都不委屈啊,你有这么一位讨人喜欢的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承蒙娘娘厚爱……”裴彦干笑,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宗随泱入了?明正堂,让裴溪亭先去寝殿休息,再召臣工议事。

小大王鬼鬼祟祟,蓄势待发,见两人终于分?开了?,立刻趁机来找裴溪亭玩。裴溪亭抚摸虎脑袋,带着它在廊下散步,路上看?见宫人们在修剪各处的花枝。

“要不要挂点小灯彩穗之类的?”

正指挥着的园子管事闻言立刻快步走到廊下,对裴溪亭捧手行礼,说:“裴文书不知,从前都没有挂这些小东西的,殿下喜欢清净。”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什么都不挂,这些花枝也光秃秃的,多冷清啊。”裴溪亭说,“诶,你挂吧,殿下那里?我去说。”

管事不怀疑裴文书在殿下面前的份量,两人的关系,东宫谁不知道??闻言,他?赶紧应了?一声,笑着说:“库房里?恰好存着好些小花灯,都是以前宫里?按例发放的,到时?候一挂上,夜里?多漂亮。”

“得,你们忙吧。”裴溪亭拍拍小大王,一道?走了?。

他?们绕着游廊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再回到前边的时?候,议事已经结束了?,大臣们陆陆续续地出宫去。

裴溪亭走得近了?,听?人说什么“此事太过奇怪”,不免挑眉,和紧接着出来的游踪说:“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小大王用脑袋撞着游踪的腿,不为别的,挑衅而已。

游踪则不与它计较,来了?一招“拳头打在棉花上”,成功让小大王安静下来。他?说:“有人要为元和太子申冤。”

裴溪亭一愣,说:“什么人?”

“不知,有人将血书贴在衙门的告示上,今早叫百姓们看?见,一传十十传百,如今邺京谣言四起?。”游踪说,“临近年关,为了?安抚民心,避免污秽滋生,殿下已经下令三司衙门重审元和太子案,由笼鹤司从旁监管。”

裴溪亭闻言微微挑眉,却什么都没说,送游踪出去,路上说:“对了?,我给令弟画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