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没说话,松开那?块肉,一路吻到耳后脸颊,气?息温热,燎着火的羽毛似的。裴溪亭腿彻底软了,伏在桌上,额头贴着佛经,墨香扑鼻,他却满心欲/望。

文书落在桌上,摊开来,宗随泱伸手翻页,快速看完,唇上蹭了蹭裴溪亭的脸颊,示意他抬头。

“字写得这样?浮,在笼鹤司做事也不专心。”宗随泱说。

裴溪亭受了批评,也不狡辩,老老实实地认了错。宗随泱见状反倒心软,说:“若是实在不舒服,就回家养两日。”

“我?也没做什么?事,拢共没忙乎半个?时辰。”裴溪亭摇头拒绝了太子殿下的好意,偏头与他对视,“你吸入合欢香,有没有事?”

原是在担心这个?,宗随泱心里一软,说:“我?只吸了一次,不碍事,况且李达吃得杂,除了长期吸入合欢香,什么?红铅秋石也没有少用,这才被迷失心智,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那?就好。”裴溪亭松了口气?,玩笑道,“我?怕你也变成色/魔了。”

“这有什么?要紧,”宗随泱凝视着他,“你不是喜欢?”

“有句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裴溪亭可惜地叹气?,“那?我?的屁/股受不住啊,况且……”

他顿了顿,瞥一眼宗随泱,欲言又止。

宗随泱失笑,说:“有话直说,装模作样?。”

裴溪亭瘪了瘪嘴,说:“若是天天陪你玩儿,哪日你玩儿腻了,又因着我?上瘾了,岂不是要去找新鲜的?那?我?这不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成大傻子了?”

“可不就是个?傻子,说的是什么?傻话?”宗随泱说着伸手掐了下裴溪亭的大腿后根,裴溪亭浑身一抖,小声叫唤着疼,蹬腿儿伸手地要打他,却不小心推翻了桌上的笔架。

白玉山海笔架落在地上,连带着几只毛笔摔了个?噼啪响,俞梢云闻声快步进入殿内,“殿下”

话才说了个?头,俞梢云就看见俯身将裴溪亭压在书桌上的殿下,两人身子紧紧叠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

宗随泱淡淡地抬眼看过去,俞梢云浑身一激灵,连忙收回目光,转身快步撤退。

裴溪亭嚷嚷道:“你坏我?名声!”

“现?在要名声了?”宗随泱揶揄一声,捞起裴溪亭的腰往后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裴溪亭晃了晃腿,索性把腿抬上来搭在椅沿,窝在宗随泱怀里嘟囔:“我?还要回去干正事呢。”

“你有没有正事,我?最清楚。”宗随泱说,“你是东宫的画师,在我?这里待着也是职责所在。”

裴溪亭没法反驳,伸手去玩宗随泱的头发。宗随泱没有阻止,低头看着他,说:“还疼不疼?”

“有点儿,但好多了。”裴溪亭抱怨,“昨晚我?自己上药,麻烦死了。”

宗随泱闻言思绪一飘,脑海中出现?裴溪亭自己张/腿上药的画面,只觉得一股热气?直逼小/腹,腾腾烧了起来。

裴溪亭突然顿了顿,想?要起来,宗随泱把人抱住,说:“没让你起来。”

他嗓音泛哑,便是罪证,裴溪亭轻轻扯他的头发,谴责道:“禽/兽。”

“我?没做什么?。”宗随泱说。

裴溪亭说:“谁知道待下去要发生?什么??”

“那?你就待着瞧瞧。”宗随泱伸手解开裴溪亭的腰带,被裴溪亭伸手握住,他抬眼瞧了裴溪亭一眼,后者就松开了手。

修长的手指挑开外袍,拨开里衣,露出裹得严实的肉来,胸膛白皙清瘦,痕迹颜色沉下,愈发清楚。宗随泱俯身闻了闻,确认有一股药味儿才起身,说:“今日留在东宫,夜里我?好给你上药。”

“啊,”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