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许这?点伤对宗随泱殿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为?自己受伤和为?别人受伤到底是不同的。裴溪亭没舍得再?故意冷着脸,说:“人都是肉做的,不是钢筋铁骨,能少流血就少流点吧,别不把身?子当回事,等你七老八十?就知道厉害了。”
宗随泱随着裴溪亭绕出屏风,在外边的圆桌坐下?,说:“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
裴溪亭因为?心虚而气弱,又不吭声了。
俄顷,近卫将饭菜端进来,一一布置好,有乳酿鱼、葱醋鸡、荔枝腰子、煎豆腐、糖糟茄子和排骨汤。
都是裴溪亭爱吃的,他立刻拿起筷子,说:“我就不客气了。”
宗随泱颔首,说:“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吃吧,不够还有。”
“那倒是不用这?么客气,我又不是猪。”裴溪亭尝了一夹子鱼,愣了愣,“这?咋和羊肉铺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宗随泱说:“这?道菜是它家厨师做的,自然一样。葱醋鸡,荔枝腰子和糖糟茄子是春晖楼的,豆腐是梢云煎的。”
裴溪亭笑?了笑?,说:“哟,俞统领还会下?厨呢?”
“早些年在外头四处走,他也学会了几手,都是他自己爱吃的。”宗随泱说,“做了就给我吃。”
裴溪亭乐了,“殿下?是试吃的小白鼠吗?”
宗随泱说:“不错,经过我的试吃,他的手艺进步迅速。”
裴溪亭赶紧夹了块豆腐放入嘴里,仔细品了品,点头说:“好吃,油而不腻,香。你也吃啊,看?着我能下?饭吗?”
美人赏心悦目,自然可以,宗随泱未曾言语,抬手拾筷。
他动了筷子,就不主动说话了,两人安安静静地用了膳,裴溪亭最后吃了个十?五分饱,靠在椅背上摊尸。
俞梢云端上热茶,对裴溪亭说:“今晚城内有灯会,裴文书要去逛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