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的拙作?,她自己借着香方调制的。”裴溪亭说。

瞿皇后说:“很好闻啊,花蜜香和红枣香互相?衬托,比例恰到好处,看来你妹妹在?香道上颇有研究。”

“娘娘谬赞了。”裴溪亭笑了笑,“小?丫头平日在?闺阁中闲来无事?,自己瞎折腾的,自己用着还好,拿出去就丢人现?眼了,索性让臣消耗了。”

“诶,你别替你妹妹谦虚,我说好,那就是好。”瞿皇后抬了抬下巴,“难道你觉得我也丢人现?眼吗?”

“臣哪里敢?娘娘见多识广,您说好,那必然是好。”裴溪亭赔笑,“若娘娘不嫌,臣便借花献佛,替您试试,若您觉得好,臣改日便将香膏送去凤仪宫?”

瞿皇后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说:“快试试。”

“好。”裴溪亭从袖袋中摸出一小?罐香,用勺片剜出一小?块抹在?瞿皇后的手腕上,伸出双腕互相轻蹭,“您试试?”

瞿皇后照着做了,而后拿到鼻尖一嗅,笑着说:“这膏脂倒是不厚腻,我喜欢。你妹妹今夜可入宫来了?”

“正在席间。”裴溪亭说。

“若蕙。”瞿皇后说,“将这碟海棠糕赏给裴家姑娘。”

赏赐糕点用不着凤仪宫的姑姑亲自下去,这是要代皇后考量裴清禾的意?思,裴溪亭知道这香是送出去了,便笑了笑。可一瞥眼,他就对上了太子殿下看透一切的眼神。

没?干坏事?,裴溪亭不心虚,朝太子笑了笑,明眸皓齿,一笑百媚。

“……”太子收回目光,抿了口?酒。

太子身旁的宗鹭将两人的目光对视纳入眼底,心中又琢磨起来,面前的小?碟却突然多出一块蟹肉。

他偏头一看,太子目光平淡,说:“好好用膳。”

“是,五叔。”宗鹭心虚地偏过头,随即又反应过来,他为何要心虚?

他为何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看看五叔与裴文书?二人对视就该心虚?

大庭广众之下,五叔不过是与裴文书?对视了一眼,为何就不许他再看?

宗鹭觉得自己的“琢磨”又近了一大步,还差一点?,他就可以想明白为何五叔与裴文书?之间的气氛如此奇怪。

瞿皇后命人斟酒,说:“那咱们喝一杯?”

裴溪亭闻言颔首,待内侍端着托盘走到身边,捧起酒盏就要饮下,抬眼却对上太子漆黑如深潭的眼。他手腕一顿,反应过来,没?敢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