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牙根疼,冷冷地?剜了裴溪亭一眼,不明?白这人怎么就看不出梅绣和赵繁的心思,还对他们有说有笑,现在竟然还吹捧上梅绣了?!

上官桀心里不是滋味,呛道:“捧你两句,你还当真?了,别半路摔死才是要紧的。”

“每年打围,咱俩的名次都差不多啊,我要是有半路摔死的风险,你也一样危险。哦,不对,”梅绣懒洋洋地?说,“你经常出门办差,骑马赶路的时候比我多多了,估计会比我死得快哦。”

上官桀将手中的牌重重地?摔在桌上,沉着双眼睛说:“一饼!”

梅绣“哎呀”一声,嗔怪道:“小侯爷悠着点,把溪亭的牌摔坏了,要赔的。”

裴溪亭坐着听戏,对上官桀的眼神飞刀视若无睹,伸手摸上一张六筒,说:“自摸。”

“我这儿还没凑对呢。”梅绣挠了挠头,转头就变了脸,笑嘻嘻地?说,“溪亭,开门红,今儿你肯定大赚!”

裴溪亭笑了笑,说:“那敢情好,待会儿我请诸位吃饭。”

剩下三家?继续斗,裴溪亭偏头,挑了下青铃铃的石榴耳坠,说:“你戴着真?漂亮。”

“我戴什么都漂亮。”青铃铃嘿笑,“当然,裴三公子的眼光好,样式材料都择得好。”

裴溪亭说:“最近兴海棠和玉簪,等我再画两套给你,回?头凑个?一年四季的全?套。”

青铃铃高兴地?“诶”了一声,一抬眼,见?梅绣冷飕飕地?盯着自己?,不禁哼了一声。

梅绣眼眶一瞪,腮帮子一鼓,余光触及裴溪亭时却生生压下了火。青铃铃见?状眼睛一转,瞧了眼裴溪亭,心中有了数。

房门被推开,瞿棹晃着折扇走了进来,笑着说:“哟,热闹啊。行简,许久不见?了。”

赵繁笑道:“你不在大理寺忙,晃到这里来了?”

“我先前在隔壁订了两套首饰,好拿回?去?孝敬妹妹们,今儿顺路过来拿,听说您几位都在,就上来瞧瞧。”瞿棹说着在赵繁身后站定,看了眼桌面,“这是骨牌?和我们以前玩的不一样。”

梅绣说:“这叫‘麻将’,溪亭在外头学?的。”

溪亭,瞿棹听着这称呼,又扫了眼桌上这仨人,暗自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