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似的冲出考场。
每个?人?就在这样的欢呼中走完三年的高中生活。
后?续是拍毕业照,估分,回校拿档案等等。付文君一再强调:“可以烫发?,但不?能染发?。”
拍毕业照的上午,穿蓝衬衣白T的学生们意气风发?,老?师们亲切和蔼,男生帅气挺拔,女生笑靥如花。漫长的时间在这一秒停留。
耀眼的阳光下,他们的时间被重新拨动,各自?东西。
许易拉着邵蔻拍照留念,像往常下晚自?习一样走在校园里,楼前?的玉兰树开?花又凋谢,翠绿的白杨依旧挺拔,恍若隔日,绿影交叠处会走出来一个?少年。
那条和他一起走过的林荫路,彼时才道声再见了。
拿到?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夏午,邵蔻还在睡觉,从接到?电话到?邮递员笑眯眯地说恭喜,通知书拿在手里才有了实感。
她第?一时间和童鸢报喜,然后?告诉许易,她真的可以去南京了,她要?去南京了!
许易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的戏剧影视导演专业,两?人?都考上了理想院校。群里消息乱炸,都在分享喜讯。
手机显示电量过低,邵蔻找充电器充上电,意外拉开?一个?柜子,里面躺着枚飞行器摄像头。
她猝然咬到?舌尖,捏起了手。
从初春在河边的晚上童鸢把东西给?她后?,她从没开?过机,放在抽屉里,连同某一段难忘的回忆也被埋在深处。
再次开?机,心情不?同了。
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放在膝上,画面混乱,她熟知他在第?几秒出现,心很跳跃,忽然镜头一晃,她错了过去,焦急地拖拽光标,重新放映。
她握紧手机,如把僵直的弓,手机里再次出现昏昏的画面,热泪盈于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