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联系一下,要还是无法接通那你就先走吧,我直接结单即可。”

司机应了一声好。

虞辞再次电联,漫长等待五分钟后钟欣鸢电话终于接通,她那头有杂音传来,虞辞敏捷的捕捉到有人喊清一色,胡牌。

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她温声问:“钟小姐,你在路上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呢?”

钟欣鸢这下是装都懒得装了,喊了声碰,懒洋洋道:“怎么,等的不耐烦了?”

“没有,只是手里还有工作。”

钟欣鸢嗤了一声,像是在笑她虚伪,随后喊:“Casey,让她进来。”

电话那头有女声回应,然后几分钟后,先前为她开门菲佣笑着将她请进去。

虞辞微笑,佯装从没被溜过。

同托运司机一道将画作运送进别墅,再次等待近二十分后,钟欣鸢终于姗姗来迟,“行了,拆开吧。”

小心翼翼的拆解包装取出画作,呈于她面前验收,流畅几笔便勾勒出一只灵兔曲线,颜色冲击力强,艺术气息十足。钟欣鸢只瞥了眼便立即抬高语调:“你怎么送这么幅画给我,不知道我忌讳兔子吗?”

虞辞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她,“钟小姐,您签单就是买得这幅画啊。”

“不可能。”钟欣鸢信誓旦旦:“我一向忌讳兔子,不可能定这幅画,肯定是你搞错了。”她说着忽然眼睛一转,像是回忆,而后道:“我知道了,我指得是这幅画旁边的作品,你不认真看,误会成了这幅!”

脏水迎头泼下,虞辞微微抿唇,“好的,不好意思钟小姐,是我疏忽了,我现在立刻派人给您更换作品好吗?”

钟欣鸢不同意,“你倒是爽快,搞这么幅画恶心我一通就准备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那钟小姐打算怎么处理呢?”

“你自己犯这么大错不知道怎么处理,还要问我?”

虞辞问:“我现在将画给您换过来,再提一份佳作向您以示赔偿,最后公开道歉,您看可以吗?”

钟欣鸢似嘲未嘲的望着她,“你觉得这点东西就能打发我?”

虞辞沉默下来。

片刻后她抬头对货运司机说:“师傅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结单。”

司机怕火烧己身,连忙告辞。

司机离开,菲佣客厅静候,钟欣鸢看着她,嗤笑一声,“怎么,还打算强买强卖吗?”

虞辞看着她神色如常,问:“钟小姐是因为魏少才看不爽我的吧。”

钟欣鸢脸色猛地一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虞辞没解释,直道:“我跟魏少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昨天是因为正好住在同一栋楼被人拍了照片大做文章,我对魏少并无半点非分之想。”

钟欣鸢的火气掩藏不住,嘲弄道:“堂堂乔氏四小姐用大跌眼球的操作接近勾搭他留在身边,伏低做小赖在画廊当个小小经理,还一口一个没有非分之想,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亏心吗?”

“没有的心思为什么要亏心?”

虞辞坦然直视她,“钟小姐你是因为喜欢上朋友才谈情色变,可我从头到尾对魏少半点歪心思都没有,我为什么要亏心。我知道港岛很多人都是因为之前半山别墅湿身诱惑的文章才知道我,但那件事我没得选,我只能被推着走,钟小姐从小生活在上流阶层难道没见过女人身不由己的例子吗?”

钟欣鸢闻言蓦然神色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人。

虞辞说:“我虽然是乔家明面上承认的四小姐,可钟小姐只需要稍稍画点功夫就能知道我在乔家的近况到底如何,刚好魏少画廊开业,给得又多,我以美术专业入职画廊,不是理所应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