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桂对着他竖拇指。
一听到自己,青年来了兴致,“哦,你们都是怎么说我的?”
“还能怎么说?不外乎都是在夸奖季少为人坦率洒脱,出手大方豪气,实为性情中人,就算不提令尊,就季少您单个拎出来,那在我们这里也是人气非常,大家都记着您的好呢。”
青年闻言脸色稍舒,丢下手里的拖把,“你呢个外地佬讲嘢都几中听,算啦,一啲小钱啫,你既然要保佢,我就畀你个面子,饶过佢条狗命啦。”
宝桂笑着鞠躬点头,夸奖他为人洒脱,拿得起放得下。
青年被他哄得高兴,又转头看他,“你睇落有啲眼熟,几时嚟??”
“三个月前。”
“三月前……”青年略微思索,忽然又眼睛一眯,“是你啊。”
宝桂心头一紧,“少爷有什么吩咐?”青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我们之前见过啊的。”
他做了个投东西的手势,宝桂立刻会意。
“我听说你想弄我啊?替那只猪仔鸣不平?”
冷汗从后背冒出,但他脸色还是一片镇定,“季少,在其位谋其政,一开始来的时候有眼不识泰山,我承认当时对季少有些误会,但通过这么久对于您的认识了解,我才明白我当时有多么浅薄,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上帝,当初是我太狭隘,不想随口说出来的几句话居然被人捕风捉影传到您这里来了,实在不该,该打该打。”
远处,又有叫声传来,两人顺眼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人摁在地上猛揍,宝桂脸色顿时一变。
青年揽住他的肩膀,“你们外场的主管是吧。”
宝桂的拳头紧紧捏起,青年说:“你这人我很欣赏,放心我今天不会找你的麻烦,明天我要去内场,需要带只猪仔进去,我看你体格不错,你有意吗?”
“Ipayyou.”
宝桂没说话,青年说:“人生能有几次阶级飞跃的机会,拿到门票就握住啦。”
“行。”
“我去。”
青年满意一笑:“这就对了嘛。”
他转身,踏步离开之前,又转头回来,“对了,我有没有说过,你做奴才做的还挺有一套的,继续保持哦。”
“哈哈。”
青年抬步离开,宝桂急匆匆的问了嘴地上的人,随后快速跑出去,挤进人群,树峰被摁在地上揍,一脸的血,还一边被揍一边笑着道歉,宝桂眼睛都红了,动作要上前,树峰却瞥见他的动作,给他打了个手势:滚蛋。
宝桂定在原地,咬肌发狠。
“臭外地佬,皮这么厚,手都被揍疼了。”
“是我皮厚,对不住,对不住。”
公子哥起身,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丢你老母,敢插手我的事,就是这个下场。”
树峰脸都白了,嘴上却还是在笑着道歉,宝桂感觉好荒诞,他要上前,树峰却再次给他打手势要他滚蛋,公子哥终于放过他扬长而去,树峰撑着手从地面爬起来,宝桂去扶他。
树峰摆摆手,要他带着自己出去透口气。一瓶酒一支烟,树峰终于缓过来,揉着发疼的肋骨骂了声妈的。
“去医院看看?”
“不用。”他吸了口烟,“这才哪到哪儿。”
宝桂靠在墙上,“你为什么被揍?”
“那货快把那人打死了呗,我能干看着?”他玩笑说:“能量守恒嘛,要救他自己就得下地狱。”
宝桂抽着烟,“我有时候不明白,人在他们这群畜生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猫?狗?猪?还是连这些都算不上。”
难得的,一向劝慰宝桂不要多想的队长此刻没有吭声了,只沉默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