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

奴仆两个字差点让楚容脸上维持的假面寸寸龟裂!

愤怒贯穿在她的整个胸腔,她却只能将眼皮盖下,遮住里面沸腾的杀气。

“爸爸,传闻终究只是传闻,我跟家里人具体的相处是不可能拍成纪录片呈给大家看的,俗话还说呢,打断骨头连着筋,在我们这种不善言辞的家庭中,爱中带着一点恨,恨里又有爱在滋生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们照顾我长大,养育我成人,我是舍不得看他们被外面的蜚语流言中伤的。”

这就是楚容的高明之处。

对外说话做事绝对不说满做满,不管是什么都是真真假假的掺杂着引导着别人去想。

就像她曾经为了融入魏瑥颂等人的圈子,常年为自己立下的人设就是被薄待的可怜女儿,时不时亮出自己身上的伤痕进行引导。

就算不明说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那些日复一日接受她熏陶的人也会在潜移默化之中成为她的外置嘴巴,帮她说着她想说的话。

她做事这样这样,能鼓动别人去做就鼓动别人,自己绝对不会亲自出手,就算届时东窗事发也有替死鬼。

她自认这么多年的经营换来的‘好人缘’不会在此刻功亏一篑,就算蔺长随想要去对外调查也断不可能查出她在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而且,蔺长随也不可能去查。

确实如此,因为蔺长随并不在意她跟家里的实际相处到底如何,他只需要达成目的就行。

“两年时间太长。”

楚容很快上道:“那就一年。”

“半年。”

楚容的嘴唇都要被咬出血。

蔺长随:“半年,你正好生下孩子,到时候不管传出什么传闻,你作为产妇都会更容易扭转。”

他说:“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你应该知道。”

“成交。”

“签字吧。”

楚容干脆起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面无表情的将文件递给一旁的蔺从珏。

自己的婚姻就这么草率的在两人的交涉之下结束,谁都没有在乎过他的想法他的意见,好像从始至终他都并不重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