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也笑，“彼此彼此。”

宴百里随后起身，“那我先回去确认了。”

虞辞：“走之前把弄坏我的茶杯的钱付了，还有被你弄脏的地板的清洁费。”

“多少呢？”

“六个亿。”

“敲诈勒索吗？”

“你贱成这样，不敲一笔可惜了。”

宴百里认同的点头，从怀里掏出银行卡放在桌面，“密码你可以猜一下，你会猜到的。”

虞辞：“是你母亲的忌日吗？”

宴百里：“你真的很毒。”

“不过错了。”他沾着身上的血在桌面上刻下密码，“是你母亲第一次进精神病院的日子。”

虞辞：“我改变主意了。”

“你人可以走，但手要留下。”

“宝桂。”

下一瞬，有人影闪过，不等视线看清，利刀出鞘，鲜血飙射。

手掌落地。

饶是没有痛觉，大量鲜血涌出，宴百里也支撑不住，“你……”

你什么都没说完，直接晕死过去。

虞辞起身离开。

“脏东西恶喂狗。”

“是。”

第289章 香

宴百里再次醒来，睁开眼是在医院。

身子动了动，回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转头看。

缺了一只手。

宴淳烽握着那份被血染红的报纸，眼皮都没掀一下，“醒了。”

宴百里缓了缓，“我躺了多久？”

“三天。”

“稀奇，你居然在。”

“拜你所赐，霍励升在查我，港岛对我的支持率也降到了15%。”

宴百里：“你不妨把我遭受的事抛出去，说不定还能回涨一部分同情分。”

“那我之后就完全无路可走了。”

“所以你不打算替我报仇？”

“没必要。”

宴百里躺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视线注视着他手里的报纸，“好冷漠。”

“随你怎么想。”宴淳烽将报纸放下，起身走，宴百里喊住他，“我妈的死另有隐情吧。”

宴淳烽脚步停顿。

“你为了抢占功劳，在我妈行动时故意隐藏了一部分信息，信息线索的空缺使她中了圈套牺牲。”

宴淳烽：“从哪听来的？”

“山顶。”

宴淳烽表情没什么过多变化，“你觉得是真那就是真，你觉得是假那就是假。”

宴百里：“我在问你。”

宴淳烽顿首片刻，“人如果想要得到就必定要有所失去。”

宴百里看着他，胸中有一种情绪在来回冲撞，陌生的情绪，就算学习模仿过，可切实在身体里发生时他还是觉得陌生。

什么情绪？

这是什么情绪？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种情绪会突然在此刻出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朝着宴淳烽挤出一个笑。

“你可真是个畜生。”

宴淳烽只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好似没有情绪的人是他而不是宴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