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声道:“请用吧。”
宴百里双指碾起茶杯,遂了她的心意将热水一饮而尽。
虞辞:“你果然没有痛觉吗?”
宴百里放下茶杯,声音嘶哑:“喺啊,刚刚水很烫吗?”
“一百度。”
宴百里笑:“好狠的心啊夫人,弄伤我会让你开心吗?”
虞辞:“弄伤你不会。”
“弄死才会。”
身体没有痛觉。
但被热水灼烧过的部位却起了反应。
他的舌头抵到了口腔里被烫出来的水泡。
他始终笑吟吟的,完全不在意。
“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杀我不是吗?”他靠在椅子上,“你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答。”
虞辞:“不重要,弄死你之后把所有的仇恨都寄托在你身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宴百里颇为认同的点头:“这个想法不错,一了百了。”
“那你后面怎么收尾呢?我可舍不得你去坐牢。”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宴百里:“我爱你嘛。”
虞辞:“你有爱的情绪吗?”
宴百里:“我可以学嘛。”
“那你自杀吧。”
虞辞看着他:“爱我就去死。”
“我想让你死,你可以去死吗?”
宴百里笑了一声,磕碎了手边的瓷杯,握住上面的尖利碎片就往心脏戳。
细弱的瓷片在皮肤上戳出伤口而后断裂,宴百里动作微停,将钝的瓷片一点一点没入身体。
鲜血飞溅,心脏剧烈咆哮挣扎,宴百里脸色是病态的白,他笑着问。
“这样够吗?”
“不够。”
虞辞淡声道:“虞佩念的二十年,一刀不够。”
宴百里哦了一声,随后便将瓷器又往心脏推进几寸。
“好疼哦。”
虞辞温柔道:“死了就不疼了。”
宴百里听话的将瓷器狠狠推进心脏,身体在出血,他脸上却在笑。
“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们很像。”
“只不过你身边都是正常人,而我身边都是烂人。”
虞辞闲适的品了口茶,“垃圾身边自然都是垃圾。不足为奇。”
宴百里不置可否。“所以你找我来就是让看我自残?”
“原本没有这个打算,但你想犯贱,我不阻拦。”
宴百里好奇,“那你原定是打算怎么对付我?”
虞辞将报纸朝着他的方向推,他的视力很好,看清上面的黑体标题是缉毒女警因公殉职,丈夫走马上任。
虞辞:“你失去情绪是从你母亲牺牲那年开始的吧。”
他没再说话。
虞辞:“我们找人确认过了,没有错的。”
“你母亲是个好警察,身手好智商高,如果她现在还活着,副督的位置不一定是谁来做。”
“只可惜眼光不行,选错丈夫葬送一生,可悲,可叹呐。”
宴百里:“挑拨离间?”
虞辞:“需要吗?”
“缺爱的孩子不恨爸爸?”
“毕竟当初,可是你父亲负责帮你母亲做情报梳理的。”
宴百里笑:“好毒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