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他眼睫垂下,舔舐过尖利的牙齿,将这份难得的剧烈的波动一点一点收敛起来,像是存档封存,以便日后读取,再抬头,他笑问:“阿Sri,具体情况你们应该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吧。”
“怎么样,我是清白的吧。”
警官你看我,我看你,继而又去看靠在虞辞怀里痛哭的少女,沉默的叹息,对着他抱歉,宴百里也大方的表示不会追究安静诬陷的罪责,警员送他离开。
车子起火驶离,虞辞抬头,宴百里的侧脸从车窗睇来,朝着她露出个温柔至极的笑。
却像是毒蛇吐信。
警察要求两人做了笔录,之后做了口头教育,虞辞沉默应下,带着安静离开。
没错的。
宴百里就是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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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励升午休时间接到虞辞的电话。
要他帮忙截断一家新闻公司最新的新闻稿。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东西奉上,真是虞辞要的稿件。
“办好了。”
霍励升看着文件播动着视频,面色平静的将几人之间的对峙看在眼里。
听别人说跟亲眼看是不一样的感受。
他扣下电脑,问:“你那个小朋友打算怎么处理?”
“先找个地方安顿她,让她稍微好过一点,然后再送她回家,至少要把书念完。”
那头的女声轻而空,像是也有着些微的迷茫。
霍励升问:“怎么突然这么低落了?”
“没……”她低声道:“就是感觉最近好多超出预期的事发生。”
先是瑥颂住院,随后是今同受审,再是修竹离群,现在又有安静……
她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未来还有更多危险在伺机而发。
虞辞转头看向已经睡熟的安静,握住手机的手指蓦然收紧,“霍生……我想见你。”
“来吧。”
霍励升轻声道:“霍生大楼,你有直升顶层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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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百里接到电话可惜一声。
“早知道这位霍生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新闻被截断也在意料之中。”
电话那头的女声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宴百里笑,“等对方出招就好了。”
他幽声道:“我要是预计没错的话,蔺今同手里的杀招也该出来了。”
“可蔺从珏说他们手里已经没牌了。”
宴百里笑了一声,“你要是有计划会告诉家里没用的大嘴巴吗?”
对面沉默。
“他们不是在防蔺从珏,是在防我。”
楚容说。
她道:“最近不要跟我通话了。”
宴百里懒散的应了一声,又暧昧道:“那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楚容没兴趣配合他演什么情投意合的戏码,“别搞得好像我们之间有一腿似的,你要实在想女人就自己想办法,别来骚扰我。”
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宴百里将手机丢进沙发,笑意吟吟的看向一旁的安心。
“要不然我再送你回去跟你的小阿妹解释清楚,说你不是有意要伤她的心?”
“有什么可解释的。”安心沉痛的闭上眼,“我早就回不去了。”
宴百里扯扯嘴角,“你知道我平素最厌恶什么样的人吗?”
他冷声道:“自入地狱的蠢货。”
安心双手紧握,转身就走。
宴百里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嘴角挂上嘲弄的神色。
随后眼睫一垂,将封存在心里的那份暴虐一点一点释放出来细细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