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 百分之一,我都不会这么对你。我只要百分之一。”

我泪流满面,用枪指着他,说:“把解药交出来,你这个疯子,把解药交出来。”

他的眼一直直勾勾地看着,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叶加的手,声嘶力竭地说:“我如你所愿, 把你的肉体还给了,但是我要带你的灵魂走。”

我吓坏了,拼命地却拉他的手,用枪托打他,最后用手去卡他的脖子都没能使他松开手。他的 眼睛始终紧盯着叶加,突然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停不停地往外涌。我忍不住手一松,他身 体一软跪在了叶加的床前,我听他说:“36,25,30。”最后他颤声说了一句:“你看上我了 吗。”头往前一冲,倒在了叶加的床前。

我回过神来,拼命拉他的手,大声喊着来人哪,保镖冲了进来,我冲着他们喊:“去给我拿手 术刀!”保镖迅速将手术刀送来了,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拼命地割着谭文的肌健,甚到于都划 伤了叶加的皮肤,我嘶声说:“你不能带他走,你要去的地方是地狱。”

我终于弄开了谭文死前紧抓住叶加的手,我一把抱住了叶加,整个楼里都在回荡着我尤如困兽 般的嚎叫声,在我的朦胧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粒晶莹的泪珠从叶加的眼角滑落。

谭文死在了这个秋季,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回归吧。我去看他墓碑的时候就这样想,他墓前的那 张照片是我从我们三个照片当中剪下来的,我竟然找不到比它更好的一张谭文的单人照。那张 照片里,我们三人在灿烂的阳光下灿烂的笑。这张照片就被谭文放在他的皮夹子里,我小心翼 翼地把他从我们俩人的身旁剪下。我看着那张灿烂的笑脸,我说:“谭文,也许生命它就是一 条不归路,你无法回到十四年前,去给叶加留下一个深刻的影响,让他记住你。我无法回七年 前,去给我和叶加一个开始。你走的时候,叶加掉了一滴眼泪,我想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给你的 吧,希望你听到这个,能在路上走得安心。”我最后将黄菊放在他的墓前转身走了。

走到街上,突然听到那首谭文最喜欢的英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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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 memorized your face

I know your touch by heart

Still lost in your embrace

I dream of where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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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叶加在一个非常接近暖冬的深秋里毫无预兆的醒了,我在佟蔚的失声惊叫声冲进了病房。叶加 就躺在病床上,一双乌黑的眸子还是那么的清澈。我们与他对视着,竟没有人想起要同他说话 ,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我与佟蔚激动的抽气声。还没有等我们还过神来,他就在我们喜极而泣 声中又闭上了眼睡着了。

从那以后,叶加每天都会睁开眼睛一小会儿,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沉睡。医生跟我们说,虽然 他体内的病毒没有致命,但它却破坏了叶加的脑神经系统。叶加不可能醒着很长时间,因为他 的脑神经无法处理太多的信息。而且他也不会同我们说话,医生说他不是没有意识,只是很模 糊。尽管这样,我们已经觉得这是最大的收获,因为在一天的四五个小时里,我们可以看见叶 加漆黑的眸子,他仿佛什么都知道,当你同他说话的时候,他会一直注视着你。

队里的同事也常来看他,他们喜欢围着叶加说事,可是叶加会在你说得最高兴,自认为最精彩 的时候,突然闭上眼沉沉睡去,只留下你一个人在那儿语无伦次。

我也辞去了缉毒大队队长的职务,其时我很久以前就不大管队里的事了,只不过一直挂着个空 衔。我去辞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