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留活口!”
打被召回帝都以来,斩弦少见天日,每每能呼吸外边儿的气息俱是在安安静静地等人擦拭。
如今难得见血,倒如同自觉畅快般嗡鸣不断。
一道道银光划破天际,污血迸溅。有人还未看清来人面貌便已倒下,再无力起身还击。
容暄愈战愈兴。
熟悉的感觉仿若激发了她的心底潜藏的丝丝嗜血。这许多天里?积攒的无处可发?的怨愤,随着不断举刀劈砍逐渐散发出去。
她抬手?擦过脸颊飞溅上的血珠,方才发?觉鲜血已顺着刀刃倒流到手?上。
竟是越擦越脏了。
容一使力将长枪从那匪徒大腿拔出?来,凑上前道:“国公,瞧那?边儿。”
这些山匪不似寻常人等,着实健壮有力,但仍旧敌不过精兵强将,便是强撑也无胜算。
而容一所指的方向,却是有十几个男男女女护着一女子边打边连连后撤,似乎在试图遁逃。虽瞧不清面容,但窥得见她手?握长弓,大约是山匪头目。
容暄没有迟疑,疾步横贯战场,提刀拦在他们去路。
一刻钟后,偷袭的土匪俱倒地不起,虽未死,却也失了战力,局势毫无意外地逆转。
唯那?粗布短衫的女子尚能站立。
她攥紧弓箭,将箭尖对准眼前长发?散乱的年轻公子,却立时被围困的亲卫推倒夺走武器,按住了手?脚。
一把银光染血的长刀横过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