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愿意许诺重金厚禄,甚或是以权势相逼,到底不肯放他离去。
容暄回身倚靠着窗框,招招手。
祁隐起身上前,被修长手指轻轻整了整发冠,难得低眉垂首。
却听清朗声线娓娓道来:“少微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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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门,然而隐居山谷,我等?俗世之人实?难追寻。幸得少微慧眼识珠,千里迢迢栖于梧桐之枝,本国公亦是感恩之至。”
他几欲张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还未措好辞藻,忽听窗外嘈杂吵闹,喜乐鼓吹之声整耳欲聋,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应是哪家迎亲队伍罢!”容一凑上前推开窗棂,探头下?望。
岳银朱走至他让开的身位,亦是饶有兴趣地观望:“灵州的婚仪别出心裁,新娘乘轿两侧竟还有侍女抛洒花瓣,粉红花色比红绸飘带还艳,飞起落下?打着旋儿?,倒也美得很呢!”
祁隐的目光越过前人肩头,细细端详着。
他淡淡道:“海棠。以花瓣入药,可清热解毒、消炎止痛、祛风湿。改天也可摘一些备着。”
容一应声:“我等?会儿?吩咐容九惦记着,祁先生尽可放心。”
“这扶风城的新郎竟是不骑马的么?喜轿前边儿?斜挎红花的看打扮是新郎罢,也只是步行。”容暄瞧着新鲜。
“倒是和帝都一般,凡大?户人家迎亲送嫁,百姓常常聚于路旁,说?些吉祥话来讨喜钱。”容二看了一眼,“不过我曾听闻,九天郡的新娘子会亲自从轿窗扔铜钱出来,以示喜气?遍撒。”
“或许,这家新娘子性?格害羞些。”
“我们可真是来得巧呢,不仅遇上纪大?人,此刻还能沾沾喜气?。”
“年光与物随流水,世事如花落晓风。”
“纪兄尚且年轻,却已频出这般伤感之语。可见放不下?的不止一件事,虽眼不见而心不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