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入帝都的头一天,我就在宫城门口当班,这?定?是我之前积德行善的功劳!我告诉你,国公真如传言那般俊美无双,我还向国公说了我的名姓呢!”
“咱们也没上过战场。只听闻他一刀斩下燕太子手臂,三箭射退数万敌军,在北阳城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想必那身上气势应是极为骇人!”
“非也,非也。定?国公为人和善,莫说其他,便是国公当日入殿上朝后,他的亲卫还给我们许多人都发了赏钱。道是值守辛苦,这?点儿碎银子就当是添件新衣了!”
“这?般好!可?惜今日国公不在府内,我也无福得见?。话?说,我来前还真是心有惴惴,怕会真搜出些什么,还好,还好。”
……
吩咐手下人去搜后,周俊义随岳银朱几人入了松茂堂暂待。
他细细端详着正堂的全貌,只觉外不张扬而内藏奢华。到底是鼎鼎大?名的容氏,实在不可?小觑。
桌上摆着茶壶茶盏,即可?知方才?有人在此处落座。
岳银朱适时拎起那青玉小壶,给自己座旁的杯盏添了些浊茶,语气淡淡:
“我身子骨弱,夜里早已歇下,却?被院里的小丫头匆匆唤起。本想着在正堂喝口茶,静待周大?人大?驾光临就是了,谁成想您还是如此的大?动?干戈,只得作罢。”
“周大?人,您说,我这?新做的罗裙是不是太不长眼了些?明知茶盏要倒,还自己凑上前去,这?不,可?是遭大?罪了。这?辈子怕是也洗不干净了。”
周俊义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轻而易举听懂了话?中嘲讽。
不过,他刚吐出个“你”字便再度被打断:
“早不知道周大?人要来,素日夜里备着的只有给我温养身子的药茶,就不好给您也添一杯了。这?样,我喝着,您且歇着罢。”
纤纤素手端起茶盏,绯色锦袖半掩面庞,品过后遂道:“倒是忘了,在外边儿耽搁了这?么些时辰,都已是凉得很。您瞧瞧,把我们府上的丫头吓得,连茶水都不敢换些热的来了。”
她偏头看向容二?,一字一句道:“快些去把这?壶倒了,给本小姐上些热茶。不然这夜里寒凉得很,若是冻病了,府上可就不得不怨上周大人了。”
容二随即低眉俯身,接过茶壶,疾步悄声离去。
“岳小姐以为仗着定?国公和平阳郡夫人便可如此嚣张么?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丧亲的孤女,本指挥使虽是敬重?你的才?名,却?也容不得你对朝廷命官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