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渐渐带出丝丝锐意。
容暄垂眼,心绪复杂:清吟小班的老板素日对如霜不见?得会有?多好,固然有?为生意着想的考虑,可这偌大的帝都?唯有?她愿意出言为如霜辩白,真教人不知?如何作想。
这世间许多事许多人,阴差阳错,错综复杂,是非黑白难明。
“看来杨老板的消息来源不够快秦府二?房的大少爷和少夫人早先染病,拖了些时日竟生生拖成了不治之症,一命呜呼了。”
眼见?杨老板稍显愕然,她也?无意在此话题上纠缠,单刀直入道:“杨老板可与夏府之人相熟?”
先前寥寥几句,杨老板颇觉此人身份不凡,而今出言提及夏家,才真令她顿感不妙,口气顿时软和得不行:“帝都姓夏的人家多了去了,您所说的是哪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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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容二?抬手拔剑,径直走过去挡在门口。
容一则侍立在侧,冷嗤道:“别给爷装傻。主子虽愿意给你几分薄面,可我们手中的刀剑无眼,但凡出了鞘可就是要沾血的。”
连祁隐都取出手帕擦干净点心碎屑,淡然出声:“听闻夏家大房的小少爷常往清吟小班来,且夏家既出了贵妃又出了太傅,原来杨老板这么显赫的家族也敢忘记啊。”
惹得容暄心下失笑:真是愈加长进了。
杨三娘久在人情场讨生活,霎时明白这是来寻夏家小少爷麻烦的。可夏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哪里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只是,眼前一个不好更是有?性命之危。
她举袖轻擦额角汗珠,赔笑道:“我自?然知?晓,方才只是一时恍惚没想起来,请贵客见?谅。夏少爷确实是常客,可与我们楼里无甚关系,此刻也?不在楼中,您合该去夏府寻人啊!”
段正明得了眼神,极力按捺胸膛焦心的火,厉声询问:“你可曾见?过一个十岁的女子?她应当穿着石榴红的素面妆花小袄,戴着银累丝耳坠,脖子上还有?家传的银锁。她不算是皮肤白皙,但是眼睛圆圆,鼻头?微翘,很是可爱。夏小少爷是否把她带来了这里?”
杨老板一脸怔愣。
容暄倚靠座中,长臂懒懒散散地?搭在椅边,眼皮微掀带了些倦意:“杨老板糊弄得太敷衍了罢。爷杀过的人比你楼里的姑娘下人加起来都?多,你老实说了,也?能少吃些苦头?。”
祁隐不感兴趣地?低头?,取杯撒了些粉末,随后?倾倒酒液于内,嗅了嗅。
容一倒是顺势将?腰间匕首拔出来把玩,锋利寒光映照着屋内灯火,闪得心有?疑窦之人愈加惊慌。
“您诸位聪慧过人,我杨三娘实在佩服。只是我虽见?过此女,也?未曾交谈,不知?她去向何处。是以不想惹祸上身,才假作不知?的。还请您饶命!”
段正明闻言显然有?些绝望,被容一轻拍了拍肩膀,才勉强撑住身子。
“你当真不知?此女何在?”容二?抱剑倚门。
杨老板连忙回首,低声讨饶:“当真!当真!”
“铮”的一声,匕首擦着她的耳侧飞过,斩断耳坠丝线,深深插入墙内。她瞬间花容失色,以怪异之姿僵住不敢乱动。
却见?容二?直接拉开包房的门,门外贴着的女子瞬间被众人注目,可除杨老板与段正明外竟无人面露惊色。
此女身量纤纤,新月笼眉,春桃拂脸,自?有?娇嫩之美貌。她步态袅娜,缓缓入房,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倒真如凤尾般摇曳生姿。
“如梦,哪个不开眼的把你唤来了?贵客还未点人,你提早扰了人家兴致,还不速速赔礼退出去!”杨三娘连害怕都?顾不上了,悄悄使着眼色。
“行了,难道你以为能查到此处的人还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