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价值,当?得?起二位的看重。那?么我想问问,我的阿典,是否已经下落不明了?”
她的声线还算沉稳,背后的带着蔻丹的指甲却狠狠扎入手心,刺得?鲜血淋漓。
岳银朱侧首,见容暄轻点下颌递来一个眼神,瞬间明了。
“你的儿?子无甚事。他如今还身在?秦府,除了等不回娘亲,别的都好?得?很。”
“真的?”余氏猛然挣动一瞬,眼中瞬间点亮了些许,“是,没错,国公救人如雷霆之势,或许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下手。好?,我信!”
她仿佛很是动容,连眼角都泛起了浓浓红意,比方才形如槁木的状态生动不少。
她立时柔声忏悔:
“我与岳小姐无冤无仇,怎会猝然发难?不过是我那?不争气的男人在?外欠了款子,又不好?意思张扬,只得?掏空了自家家底地还,忍不住才动了这番心思。我起初不应,他先?是劝说后是威胁,到?底我们还有孩子,我也只得?妥协了去。”
“岳姑娘也见得?,他这人多次出言不逊,我都是很不允准的。那?时的杂房里皆是我们的人,若他真要做些什么,您也难逃,我多多少少还是替您拦了些。如今,我的孩子竟也能承您的恩,当?真是一啄一饮,自有天定?啊!”
“虽说姑娘你出自国公府多的是人讨好?,但我前些时日亲手打的络子却只是为着我们合得?来而已。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国公是男子自然不解你我之情,可?你是知晓的,我们女子立身这般难,一路上?总有身不由己之事,总有裹挟无奈之时。”
“我不求你的谅解,但求你能给?我些许赎罪的机会,可?以么?”
言未尽时,人已是泪眼婆娑,尽显凄婉情态。
容暄随手摩挲着腰间木牌凹凸不平的雕刻纹路,深深思索。
秦府那边她早派人过去留了心眼,外人等闲进不去,更何谈绑走二房的小小少爷。
她觉得?秦氏所言不全为虚。毕竟从?银朱的言词中,也知她精明强干,若不是被丈夫拖累倒真不至于干这档子事。
只是……容暄不打算开口。
岳银朱生就一副温柔面庞,可?惜当?朱唇微启之时,吐露的话语却并?不如想象般柔软:
“秦大郎心思歪不假,但他着实是个如假包换的蠢货。单就一点硬要我留下贴身的物件以作保,余夫人,你要怎么说服我相信整件事全是他的主意呢?”
“换言之,择选地方、诱我入局、劝我背叛等一连串的点子,想必皆为余夫人一手操办,还能当?机立断要取我性命,这要我如何不心怀芥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