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疑虑。起初国公讲起此事时,我便以为贵妃亦在就是要以此设局。帝都闺秀皆说夏氏是皇帝唯一真爱女子,或许是宇文辰真的极为宠爱这位夏贵妃,不忍她的名节随之受损罢!”

“非也,非也,”薛举也会摆文绉绉姿态了,只是觑了眼上首二人,才小心翼翼道,“说句冒犯姑娘的话,不是说男子皆负心薄幸吗?那昏君是宠爱贵妃,但又不是独宠,那还有后宫三千佳丽呢。此法既有些用,估计他只会觉得牺牲些声誉也没什么。”

岳银朱听罢,觉得在理:“那应当是贵妃自己不愿,并且她有法子劝着皇帝也不要这般做。我总有些预感,贵妃此人绝不简单。”

容暄举杯饮尽,沉声道:

“阿姐进宫之后,双剑应当不会示人才对。毕竟她不会愿意给皇帝献舞,又因此物到底是兵刃,有些犯禁,必是收在华阳宫内自己赏玩。”

“可贵妃识得此剑,不仅知原是一对,而且知她常拿绸缎擦拭,实在太过了解阿姐了。”

“她说另一把被遗失了我是不信的,这样贵重的东西哪个宫人敢私藏?只是,我却认为她不像是故意作弄,倒像是想借此传达什么……”

容二则言:“宫变当日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论如何,皇后娘娘并不是束手就擒之人,必然会举剑战至力竭,或许是见此而认为此剑是娘娘爱物?”

“不像,”容暄以手支颐,沉思道,“我观她背对宇文辰拿起阿姐玉簪之时,虽然只是一瞬,但动作间极其仔细,妥帖地收进盒子里。至少我看着,她与阿姐的关系不会太坏。”

薛举有些懵:“听闻皇后娘娘宽仁慈和,大约夏氏与您长姐有些情谊。可夏氏依仗家族进宫,怎么会违背家族帮着您呢?”

岳银朱霎时眉头紧皱,略有不悦:

“依仗家族入宫?倒不如说是夏家将她作为筹码献给皇帝,以长家族声势,这些年若非夏峰是贵妃之父,哪里能收拢那么多官吏投靠?”

“正如皇后娘娘困于深宫,有见地的女子自然也不认为皇宫大内是什么好去处。我虽未见过贵妃形貌,但我总觉得她能作出此举,必然是个聪明人,那自然便能看明白宇文辰天家富贵之下的腐朽不堪。”

薛举连连作揖,深觉此言也有理。

倒是容一感慨道:“如若真如岳小姐所猜测,夏贵妃就是瞒着皇帝传出了密信。此行风险不可估量,她敢做,又能做,那可称得上是颖悟绝伦啊!”

容暄抬首轻声道:“大概她是知晓此剑奥秘方才设此局。物件估计皆是由皇帝派人收拾的,她须想法子将剑鞘混入另一箱笼,并将密信藏于袖中,假作自己一时惊慌找准时机亲手将剑鞘递给我,借机将擦好粉膏的纸卷粘上去。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

“应当说是,有勇有谋啊。”

容三一锤定音:“当前我们且先倾向于这是一封善意的提醒,平日里多寻找名为司徒梁的人,而后留心其举动,这总该是没错的。”

“定国公,是卑职有何不妥么?”

容暄瞬间回神,神色平静无波无澜,随口搪塞道:“是本国公一时没想出来你的先祖是何人。而司徒一姓也算是底蕴深厚,难道你的先祖是魏元帝的老师司徒季?”

魏朝距离雍朝已有近八百年,此借口也不算突兀。

司徒梁闻言喜出望外:“正是啊,定国公当真学富五车。先祖博学鸿儒,助魏元帝开创宏图霸业,一力奠定律例雏形,被赞为‘运筹策帷幄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