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涉及这些总要慎重。
只是此前边关节节败退,加之先帝与今上皆不喜兵刃的肃杀之气,一律改用更温和风雅的典制。此后,且不说有礼部和兵部在,便是太常寺都能稳压它一头。
因而卫尉寺渐渐没落,只剩下库房里疏于保养的铁器,与官署中清闲度日的官吏。
容暄方见匾额,便有两绿衣身影率众相迎。
“臣卫尉寺丞与主簿,携卫尉寺官吏,拜见定国公!”
这卫尉寺少卿确实不在。
容暄心念一转,状似不经意地让众人免礼。
“定国公刚下朝就往官署理事,实在勤勉尽责,属下真是自觉羞愧啊!”主簿相当殷勤,巴结谄媚的姿态做足了。
容暄也只是挑挑眉,未显露明确喜怒,倒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下惴惴。
与之相比,另一位卫尉寺丞像是更务实几分。他既没有急于向上司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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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答话井井有条,凡有所问皆能有所答。
容暄示意众官吏各去忙碌,自己也没急着进去理事,点了这位寺丞同行参观官署,借此了解署内常务。
她只觉,今人多追捧浮华词赋,务实务本实在难得,颇为满意。
一路上,容暄瞥见此人袖口有磨破的痕迹,衣领亦是半旧不新,心知其家境不佳,便有心迂回相问:“辛苦寺丞作陪。不知你家住何处啊?”
“小人居归义坊。”
容暄不免有些诧异:“归义坊处帝都东南角,素日来当值怕是辛苦得很!月俸可够用?”
“总归为着那边宅子租价低廉,日子还算过得去。我家祖上曾出过帝师,也不敢没落祖上声名,勉力支撑罢了。”
容暄肃然起敬:“原是胸怀大志。还未请教你名姓。”
“定国公太折煞我也。小人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梁字。”
“司徒梁?”
荥阳郑氏郎 庭芜绿的衣袖如一尾游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