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是谁告诉我司徒梁有?贰心,是谁预先透出陛下的动向,又是谁,将南下的消息透给公主?”
被关在偏僻的清秋殿这么?久,给宇文辰造成的打击,居然不及这短短几句。
他当然不愿意相信,喃喃念叨着“贼子?胡言乱语”,但他到底没疯。
他明白,自?己隐隐的怀疑无错,容暄更没必要骗他。
“陛下放心,她?们都会成为我的绮阁学士,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说罢,随手?抖了抖披风,却被误会欲走抓住了衣角:“贤妃!贤妃为人懦弱,皇子?尚不足九岁,你可?扶他上位,自?己垂帘在后,以摄国政!必然少?有?人阻拦!”
“不妨告诉你。贵妃泄帝语时,贤妃在侧,未有?阻拦。”
宇文辰的手?指缓缓松开。
他跌在冰冷地砖之上,实?在想不明白:
贤妃与自?己育有?皇子?,是当前最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她?难道不该坚定?忠于自?己么??贵妃恩荫家族,依靠自?己得了荣华富贵,是帝都内头一份的恩宠,她?难道不应该与自?己相守一生么??德妃,对,还有?德妃,她?那?般知书达礼、恪守本分?,她?怎么?能与反贼搅在一起呢?
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们都背叛朕!
大雍王朝曾经最尊贵的男人在这一方?殿宇里,状似疯癫。
“唉,本来不想这么?快杀你,想着多折磨些时日。”
无情的话语一出,令他打了个寒颤。
自?古没有?弑君的臣。
魏末帝恶事做尽,太祖皇帝攻入皇城时,也只是将他关押起来,任由自?生自?灭罢了。自?己与末帝相比,又哪里算得上是昏庸呢?
不会的,不会的……
“奈何你这人自?私自?利至极,根本不会生出愧疚与良心,留着你,也不过是浪费粮食。”
“你要报仇!你肯定?是要报仇!”宇文辰忽而转了脸色,倒真?像疯了,“我愧疚的!我愧疚!我有?良心!啊哈哈哈哈”
容暄不在乎他是真?疯还是装疯。
她?持刀,一时有?些可?惜若手?中是剑,便?可?扎穿他心口,不失为一桩美事。
但很快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