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要多啊!”
“事已至此,须知平叛是一回事,自家兄弟的性命又是另一回事!大人,还是先撤为上!”
指挥使瞥了眼如潮般前赴后继往城墙上涌的容家军,那场面实在令人心惊。
就?算他是个不知兵的老百姓,都能看出敌方士气愈盛而己方渐弱,拖延必然无?益,还是早做决断!
“带咱们的人撤。”他低声嘱咐。
而后又高?声道:“将士们,顶住!陛下有旨,斩敌军首级数多?者必可封爵拜将!”
调遣来?的州郡守军仍勉力支撑着?,没人察觉到腥风血雨中背后的同袍已然失了踪影。
有兵士爬上城墙,敏锐发觉人数不大对,她?脑袋飞快过了一遍弯,趴到墙头大喊:“雍军已撤!雍军已撤!”
容暄闻言,夺过自家旗帜高?举,随之而喊:“将士们,鼠辈遁逃,且随我冲破这城门!”
巨木一次又一次撞击。
“轰”的一声,金鳞城的门被骤然冲开,就?像是秦州向容家军敞开了怀抱。
残余散兵难抵攻势,终是缴械投降。
当黑底金字的容字旗飘扬在这城墙之上,方才迎来?了这场龙血玄黄之战的尾声。
落日旌旗,清霜剑戟。
可向下一望,处处白骨蘸血。秋风凛冽而过,如何不令人胆寒?
好在朝廷调军守金鳞城的消息一至,城中百姓几乎全?收拾包袱往其他郡城而去,并未伤及无?辜。
也算是一点慰藉。
容一正吩咐人给晋州府送口信,命收拾得当的众人快些赶过来?。
薛举则点了人清扫战场,特地嘱咐莫要堆一起生?了疫病,不可重蹈汉阳之覆辙。自己?又心疼地拂过爱马身上伤痕,不知在絮絮念些什么。
容二陪主君驭马走在金陵城中,见她?神色不好,遂出言:“主君,我们的人追过去了,雍军应是干脆退出了武都郡,改以郁林郡为据。那边儿城池虽不够坚固,但也可抵挡一二,只待援军至再求反攻。”
沉寂的思绪被打断,容暄陡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