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官兵挨家挨户地送了缓解的?药汤,这几日染病的?人还?是增了许多,不亲自见你无恙,我心里总是不安。”
容暄好似被什么烫了一瞬,亦是偏头叠起了帕子,轻咳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的?谋士大人。”
她靠着树干席地而坐,丝毫不在意发间衣上落满了花叶,反而捻起一片扬入微风。
“诶,少微,你可知?见你的?头一面?,我以为是哪家的?小郎君,人还?没养聪明就急着来攀求富贵。”她抬眼望去,“却不想是将你看扁,着实?有愧。”
“没事。”
祁隐想了想,又忍不住辩解:“我虽住谷中,也常随师父出外看诊,能赚很多银钱,并不愚蠢,也无须攀求富贵。”
他脑海里划过师父的?嘱托,便又坦言道:
“师祖嘱咐过师父要以辅佐英才为任,且留有一本?谋士札记。我孩童时就跟随师父学医,空闲时研读手札,连上边的?内容都能背得一字不差。”
“后来某日,我们师徒几人先见白?虹贯日又见紫微星大亮,步步北移。过了些?时日,便听闻容将军大胜,面?北起卦,得吉。”
“接着你就收拾好小包袱一路走来?”容暄问,“不怕漫漫长路遇上危险?”
“我虽毒术不及应星,但身上带的?东西总是齐全的?。毒药、毒烟、毒针都有,故而不很畏惧。”祁隐便一板一眼地答。
她忍不住笑出声。
对上那?双微圆的?杏眼,又倏然想起:“天权道人从未以谋士身份现世,仅是云游天下救了雍太?祖两回。如何还?能写成一本?正经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