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洗手间,展京墨问她:“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杜若摇头,手捏着裤腰的边缘看着他。
“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他站在这儿,她怎么上厕所?
“你把吊瓶放在那儿就好。”
“太矮了你会回血。”
“但是...”
“我背过身去不看你。”
他说着真的转过身。
他就算不看自己,但这样不觉得很奇怪吗?
杜若真的想问他,为什么还要对她照顾的这样事无巨细。
他不是毅然决然的跟自己离婚了吗?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隐情的话,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可以跟她说吧!
但是展京墨并没有说,而且看样子也不打算说似的。
她既然不打算说,杜若还要问吗?
所以她也没问,她很尴尬的上完了厕所。
回到了床上,展京墨重新帮她把吊瓶挂好,没有离开的意思。
“幻彩那里我帮你请几天假,等好了你再去。”
“我自己请吧,你去请是不是不太方便?“
“也没什么不方便,我跟汤品言打声招呼就好了。”
杜若都张开嘴了,她想问你们是不是领证了,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问出来。
他们都离婚了,她还打听那么详细做什么?
展京墨有没有再结婚,不是她一个前妻所要关心的事。
第172章 温柔一刀
已经深夜了,展京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杜若不得不对他下逐客令:“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这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早点休息。”展京墨在旁边的沙发上半靠下来,将外套盖在身上,做出一副随时就能和衣而睡的样子:“我在这里也不影响你。”
怎么不影响呢?对于杜若来说就是影响了。
只要展京墨跟她在同一个空间里,就足够给杜若压力。
“展先生,你完全没必要在这里照顾我,有护士有医生,而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早点睡吧。”展京墨不回答她的话,居然闭上了眼睛。
展京墨不肯走,杜若总不见得把他给轰出去。
她忽如其来病倒,展京墨第一时间赶来,又是把她送到医院来,又是彻夜陪伴。
杜若觉得自己真没良心,非但一点都不感激展京墨,反而心里对他是埋怨的。
她一不小心这埋怨的话就说出口了。
“展先生,只怕您的好心以后会成为我的麻烦。”
展京墨已经合上了眼睛,听到杜若这么说,他眼睛也不睁的淡淡回应:“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
“展先生,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本来就被我爸妈逼的穷途末路的,如果再被汤品言针对的话,那我真是没活路了。”
“汤品言的胆子没那么大。”
“您是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他终于肯睁开眼睛看她一眼:“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谢谢展先生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我承受不起。”
展京墨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再搭理她了。
杜若就看着展京墨的背影,看得自己头痛,眼睛也痛,索性就闭上眼睛。
发烧发的急,退烧退的也急,身体总归是虚弱的,杜若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她是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额头试体温,不必睁眼,她也知道是谁。
那微微凉的指尖就是展京墨的温度。
好像就算是盛夏,他热的流汗,指尖也是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