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人说:“是啊,赵主管让她做点什么事,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那天我让她做点东西,哎哟,那叫一个拿啊,‘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晚上我爸要去医院复查,我得早点回去’,都什么年代了还拿父母生病说事,谁家里还没点事?我家狗还住宠物医院了呢。”
旁边有人劝她:“行啦行啦,跟这种人生什么气?”
这种人……是哪种人呢?
梁雪伸手打算推开虚掩的门,她想问问他们,可指尖都碰到了门上,却又缩了回来,她忽然转身大步离开,回到了卫生间里,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脸,早晨起来急了,粉底涂得不均匀,在灯光下面显得一块一块的,十分可笑。
我是哪种人呢?
梁雪低下头,忽然笑出了声。
几年前曾经为了一句话拎着一把破墩布杆子和几个男生在路边械斗的彪悍姑娘,变得连一句话都不敢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