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发力,走起路来十分颠簸。

沈迟:“她的脚, 还有她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俞婶:“这我哪里知道, 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瘸了, 脸上的疤也有了,蓉儿每次看到她都说害怕,我每每都拉着蓉儿离她远远的。”

蓉儿在院子里玩耍, 俞叔坐在俞婶旁边,他是村里的本地人, 接过话:“这个我倒是知道。”

他接着道:“她被她爹娘丢在外面,冰天雪地里, 是当时进城买菜的连姨捡回来的,连姨是个十分心善的人,她成婚的早, 十五岁时就生了大儿,可惜大儿病死了,没过两年又生了二儿,

那时家家都苦, 年年秋收不景气,每口米饭都是紧着吃的,连姨家里既然已经养个儿子了,没必要再多一张嘴吃饭,所以当时我还劝她别收养这个孩子来着。

但是连姨当时说,大儿去了,说不定是老天想补偿她所以才又派了一个娃娃给他,把她留下来,过几年家里也多一个帮忙干活的也好,等大了,如果二儿讨不到老婆,就把姑盼许给二儿好了。”

俞叔皮肤黝黑,额头的皱纹很深,宛如刀割就,那是时间的印记,他陷入了回忆,继续道:

“可惜,连姨这个二儿子,十分不争气,村塾没读两年就不愿意读了,平日里游手好闲,从村头逛到村尾,平时没事做还会偷别人家的东西,

偷骗抢劫的事情没少做,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姑盼比他虽说和他同岁,但是个女娃子,力气比不过他,于是那个二儿子,自认为她是他的童养媳,姑盼不乐意嫁给他,连姨的那个二儿子,就,把她的腿打伤了。”

陈年旧事一说出来,听的一众人直皱眉,这个二儿子,脾气秉性实在是太恶劣了。

俞叔可惜道:“你说,要是连姨的那个二儿子是个好相处的也就算了,可偏偏被养成了这个模样,姑盼要是嫁给他,往后还有的苦吃的。”

沈迟:“所以,后来连姨把姑盼许给二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