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叔叹一口气:“这本就是村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你说姑盼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还有谁敢娶?”

“更何况,本来养了她十多年,就是为了给她家二儿子作配的,也只能怪她的命不太好,摊上了这么个夫家。”

沈迟猜测:“所以,姑盼脸上的疤痕,也是她的二儿子所为?”

俞叔:“噢,你说那个疤啊,听说是她七岁时,家里人都下地了,她留在家中照顾那个二儿子,不慎被他拿剪刀划伤了,那伤口可深了,都能瞧见骨头了,也是命大,这都没死,就是留道疤,毁了容貌。

她也知道自己丑哩,没人要她,不就只能跟连姨的儿子了吗?”

俞婶在一旁插嘴:“才不是,你这说的,他可没有那么清白!你把她说的跟个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其实哟......人心隔肚皮,咱们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卢风疑惑:“怎么说?”

俞婶八卦道:“五六年前吧,听说姑盼和村里的一个二愣子好上了。

那人呆呆傻傻的,不过好在心思澄净,为人老实,在这村子里十几年也都认识了,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连姨的那个二儿子虽然也看不上她来着,但是自己不喜欢和被人翘墙角可不一样,那可是两回事,他和那个傻子不对付,一气之下,就把姑盼给强了。

过了一年吧,那个傻子打渔,坠河死了,姑盼也嫁给了那连姨家的二儿子。”

是一段十分唏嘘的往事,小神女张着嘴十分可惜地“啊?”了一声,没想到故事竟然是这个走向。

俞婶:“你说这婚都成了,按理来说两个人收收心,好好过日子才是正事是不是?可惜......”

沈迟问:“可惜什么?”

俞婶瞧一眼外头,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刚开始为什么说她脏啊,这个姑娘家可不正经!”

沈迟皱眉:“怎么说?”

俞婶:“她成婚了还整日在外头偷人!”

说完,俞婶捂着嘴哈哈地笑了,小神女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之前姑盼喜欢的人不是死了吗?”

俞婶说:“我和你们说......”

俞叔打断她:“好端端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俞婶声音顿时拔高了:“嘿我说什么了?我冤枉她了?本来就是她偷人我怎么不能说了?老头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该不会你也背着我去找那个姑盼了吧?”

俞叔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吵的沈迟的耳朵疼,沈迟冷冷地反手一拍桌子,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都安静点。”

俞婶被吓的脖子一缩:“噢噢。”

沈迟问俞婶:“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俞婶呸一声:“我还就告诉你们了,那个姑盼,她后来怀孕还不知道怀是谁的野种呢,天天看他和不同的男人鬼混。”

沈迟:“哪个男人?”

俞婶扁了扁嘴:“村口的那些个二赖子,还有村里的酒蒙子,十五六岁出去读书回来的,都有……可不是我冤枉她,那可是很多人见到他们鬼鬼祟祟地从连姨家出来的。”

卢风忍不住了:“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养女,连姨不管吗?”

俞婶告诉他们:“连儿子都管不了,还管儿媳妇?不同着儿子一起欺负新妇就不错了。”

俞婶啧啧摇头,道听途说的传闻说的津津有味:“不过姑盼也不算冤枉她,这个女人确实是水性扬花,谁知道肚子里的到底怀着谁的孩子,她相公把她打到流产,她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小神女:“什么?!流产是她相公打的?”

“唉,”俞叔有些不忍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