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疑惑不解,但裴枕没有和他解释什么就让他回房间了。

*

香炉袅袅,房间寂静一片,床上有呼吸声起伏,蜀绣的鸳鸯绣被子没有盖严实,露出了一双白皙秀致的脚裸。

那枚香囊被他贴身携带在身上,里面包裹着的浑圆的珠子从他的腰侧滑落,在被子和身体之间有些咯。

沈迟沉沉入睡,做梦鼻尖都萦绕着裴枕身上的这股气味……比起他的气味来说很淡,却莫名的……很安心。

沈迟白日累的狠了,无知觉地睡的很香,就连门檐轻响,一股异香飘入室内都毫无所察。

轻纱飘在地上,来人脚步虚浮,轻轻踏在地上无声无息。

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划拉了一下他的脚心,沈迟轻轻嘟囔了一句,而后缩了缩脚。

那双手的主人愉悦地笑出了声,它来到沈迟面前,贴的极近,仔细打量他的眉眼,而后朝他吹了口气。

白色紫色粉色交杂仿佛一团极细丝线的雾气,钻入了沈迟鼻腔中。

沈迟睡的很沉,潜意识察觉到不对,想要醒来却被魇住了似的,额头上渐渐析出大颗的汗水,脸上也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咦?童男?”

那人的手点上了他的唇,感受着沈迟梦里丰沛的情绪,埋在他脖子上轻轻嗅了一口气:

“怪不得这么嫩。”

没过多久,它便双眼迷离,如梦似幻地叹了一口气,攀附上了他的肩膀…...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那你走。”

翌日早晨。

裴枕在床上打坐,隔着一道屏风,有几个如花貌美的下人低着头在外面等服侍。

他缓缓吐出一股浊气,睁开眼,嘴角一勾。

上钩了。

“下去吧。”他对外面的下人道,外面候着的下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感到奇怪。

每日她们这些人都候在这里,却从来没有被传唤过,她们虽然轻松,但是也纳闷这公子这么好的样貌,周身的气度不俗,看着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竟然不喜欢有下人贴身伺候吗?

裴枕下了床,他捏了个净身决,衣服上沾染到的灰尘便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身体里的污垢也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可以说的上心情很好地出了自己的房门,然后照例,去了隔壁房间,可是一开门,里面安静到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

屏风外头跪了几个瑟瑟发抖的侍女,为首的一个大侍女道:“小公子......小公子不见了!”

石破天惊!

裴枕快步绕过屏风,猛地掀开了他床上的被子,然而被子里空无一人。

“快去请知县!我弟弟失踪了!”在一众侍女面前,他手一松,被子掉到了地上,看上去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是,我、我这就去请。”

*

青色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知县老爷的脸色很难看:

“竟然在本县衙发生的这种事情,凶手实在是太猖狂了,这是不把本知县放在眼里,甚至是不把整个华阴县衙放在眼里!”

在他身旁的知县夫人被他吓的抖了一抖,嗔怪地看了一眼知县。

裴枕脸色同样不太好,因为心神动荡,面色有些发白。

知县一锤定音,让人安心不少:“裴公子您放心,事情发生的突然,但是本知县向您保证,定会将人找到!”

县丞叹一口气,额头上的皱纹更重了,他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道:“该不会又是孙翼飞做的吧?”

巡检道:“当日裴公子与沈公子揭榜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孙翼飞他们在暗处,估计也听说了。”

县尉一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