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又恨又怒,却被他刺激的惊喘连连,只能胡乱地骂他不要脸,骂他王八蛋,翻来覆去地骂他,却浑身通红,根本抑制不住地吟出声,被致命的感觉掌控大脑,理智失控,情不自禁地抵着他的头,迎着腰迎合......

“混蛋......沈迟你混蛋......你无耻!你......你放开我......”裴枕的眼睛蒙上了雾气。

“对啊,我就是无耻,我不无耻,怎么能把你捆在这里呢?”说完,沈迟又是一个深...裴枕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无耻,我就是不要脸,师父,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我就是死了,也要变成怨鬼缠着你,我与你不死不休,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哪怕是......”沈迟舔邸...,咬着邪笑道:

“哪怕是死也不行。”

沈迟这次折腾的比以往要凶狠许多,裴枕在他背上用力抓挠了一条又一条红痕。

裴枕骂的越凶,他就...的越狠,按着他在这张床上来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抽干了他浑身的力气,裴枕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沈迟弄死了。

反反复复,折磨永无止境,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得以喘气,随后再次席卷而来的感觉将他拉入深渊,裴枕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过很多次了,甚至在极度的崩溃中,不得不水淋淋的求他慢一点,哭着求他停下来......

“你看,这不是会求饶吗?”

......

在极致的水乳交融中,裴枕被逼着说他喜欢,还被迫说了许多他在清醒时绝不可能说出的话。

直到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沈迟这才终于偃旗息鼓地放了他一马,解开他手上的束缚,抱着奄奄一息的裴枕去里间给他清理。

最后,路过糟污不堪的床,餍足地抱着他去了其他房间睡觉。

......

......

周围是浓厚到不见手指的雾气,裴枕神色恍惚地走着。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在他前方十步的距离,半跪在地上,看背影十分熟悉,宽肩窄腰,一身红黑色的衣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裴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出声叫他,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一片浓白,唯一的色彩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面前背着他的人终于转头,眉眼深邃,脸部线条轮廓清晰,然而半张脸满是被溅上去的鲜血,他嘴里还吃着什么,

见是他,黑沉无神的眼睛亮了一下,而后阴凉一笑,嘴角边淌下血和碎肉,掉在地上,很快积聚起来一滩的血红,湿润,粘稠的血潭越聚集越大,很快,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裴枕低头,看见了那潭血里无数的妖鬼扭曲着脸,伸出血手要将他拽进去......

“嗬”

裴枕一惊,直接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在原来的床上,裴枕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里衣,他艰难地起身,撩开床幔,一触及地面就腿脚发抖,站都站不稳。

裴枕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旁边及时出现一只手扶住了他。

裴枕的里衣不贴身,露出了清瘦的锁骨,腰身纤弱,红肿的眼眸扫过去,猛地惊了一跳,推开那个人,

“!”

“师父,小心。”

裴枕怕极了他的声音,甩开他的手,因为气血不足,险些又栽倒在地,但是宁愿这样也不要他扶:

“别叫我师父!”

脑海中闪过昨日的片段,裴枕的手指曲起,脸色十分难看。

有的账,即便当时不算,不代表之后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