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你、你······怎么······知道的?」
宁世玉既然提到了虞砚之的名字,便也不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一切都坦白地摆在宁锦书面前。
「哥哥还记得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吗?」宁世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他心碎的夜晚:「那天,我亲手为你画了一张贺卡,偷偷地藏在你的衣柜里,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结果,我却亲眼目睹了哥哥将虞砚之带回房间,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如同一个放荡的娼妇!」
他猛地闭上眼睛,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仿佛不愿意再回忆起那个不堪的画面。
他仿佛要将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恶狠狠抓着宁锦书的肩膀:「哥哥,那一幕我永远都忘不了!之后每当我看到虞砚之碰你、靠近你······他那恶心的目光停驻在你身上的时候,我只恨自己的弱小无能,不能将他杀死,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宁锦书震惊不已,霎时间失了言语。
71送你离开的时候,小玉的心比谁都疼,我当时哭得有多凶
宁锦书的呼吸骤然一滞,胸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压住,每吸一口气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鱼刺倒插进喉咙。
他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被抽离,白得比宣纸还要苍白,整个人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像是被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不仅沙哑得刺耳,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撞击着他崩溃的理智。
他望着缓缓逼近的宁世玉,眼中倒映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涌动着深不见底的绝望和痛苦。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似乎随时会坍塌成碎片。
「怪不得爸会知道我和他的事,立刻将我送出国······」他的嘴唇颤抖着,字句艰涩地溢出,像寒风中脆弱的残叶,随时可能被那肆虐的风暴撕裂:「是你······是你告诉爸的······」
他攥紧了拳头,手臂绷得仿佛要将筋脉崩裂,但那滚烫而决堤的情感还是从泪水中疯狂喷薄而出,毫无掩饰地暴露了他的狼狈与深深的痛楚。
宁世玉看着哥哥痛苦地神情,心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眼角的泪痕,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谁叫小玉当时太小了,没有办法和哥哥在一起。不让爸将你送走,难道要小玉眼睁睁看着你和虞砚之双宿双栖?」
宁锦书猛地转过脸,他不敢再看宁世玉那双布满偏执与疯狂的眼睛。
那双眼睛,曾经是那么的清澈明亮,如今却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和疯狂。
灯光将宁世玉的影子拉得狭长,像一根摇曳的枷锁,将宁锦书死死困在对方身下,动弹不得。
宁世玉令人窒息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在他的耳边回荡:「送你离开的时候,小玉的心比谁都疼,哥哥忘记小玉当时哭得有多凶了吗?」
宁锦书咬紧牙关,牙龈几乎咬出血来,却依旧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眶通红,布满血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不甘心落到如今这副狼狈模样,更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从头到尾都在心怀鬼胎,精心策划了这一切。
宁世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占有欲,他猛地将宁锦书搂进怀里,紧紧地禁锢着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他永远都无法逃离。
「真好啊,现在哥哥终于是我的了,哥哥再也不会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