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他想到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宁锦书说一句我爱你。

他艰涩的字句间夹杂着自嘲的冷笑:「我恨你从不正眼看我,恨你眼里心里只有虞砚之!」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他声嘶力竭的咆哮:「我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告诉你虞砚之在哪?他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每一日都在等你去救他!如果······如果你再不振作······」

他顿了顿,语气森冷如冰:「他真的会被我玩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冰冷而机械,与他隐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更显压抑。

宁锦书反应迟钝,半响才回过神来明白权司琛的话,从混沌的悲恸中惊醒。

他猛地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因为用力过猛,手腕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绷带晕染开滴落。

他死死地盯着权司琛,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焚烧殆尽。

「是你!」他咬牙切齿地质问,声音嘶哑。

权司琛任由宁锦书抓着自己的衣领,感觉自己即将窒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是我,宁锦书,你能奈我何?」

他逼近宁锦书,侵略性的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逡巡:「你这个孬种,除了寻死觅活,你还会做什么?」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挑衅:「有本事你就查个底朝天,查清楚虞砚之被我关在哪!」

他猛地抓住宁锦书的下巴,迫使对方与他对视:「或者,将我拉下马!等我失去一切,我就没有办法再藏起你的好哥哥了!」

他看见宁锦书瞳孔里迸出的星火,那簇微光本该让他欣喜,此刻却像淬毒的银针扎进视网膜这世上最讽刺的救赎,竟是要亲手将爱人的希望浇铸成仇恨的镣铐。

原来被宁锦书凝视的感觉,哪怕带着恨意都让权司琛的心如此滚烫。

他看着爱人眼里的恨意破土而出,竟生出扭曲的快意。

宁锦书,你要活着恨我,就不能先死于爱他。

这天说变就变,窗外骤雨倾盆,一道闪电劈开天幕,权司琛的面容在蓝白电光中忽明忽暗。

雨滴撞击玻璃的声响宛如倒计时的秒针,在他们之间划下银河般的沟壑。

宁锦书淌着血的手掐着权司琛脖子,那龇牙咧嘴的神情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面目狰狞嘶吼:「权司琛!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每一个字裹着冰碴,震得输液管里的药液泛起涟漪。

权司琛的喉结重重滚动,想起不久前他抱着宁锦书入睡。

爱人炽热的脸颊贴在他颈窝,滚烫的呼吸像是在他的脖颈间烙下一串看不见的吻痕。

那些隐秘的温存化作锋利的记忆碎片,随着宁锦书掐着他的脖子的动作,在他胸腔里刮出血肉模糊的沟壑。

128若恨我是你拥抱黎明的登天梯,我愿化作你足下的青云。

【作家想說的話:】

在这个信息时代,权司琛以妙妙的名义,和宁锦书通信十三年。

想看两人往期信件,请看【每天一睁眼就是被掰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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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宁锦书和权司琛彻底决裂,断绝所有联系。

手腕上的伤口拆线之后,他身心俱疲地离开医院。

出院后,他并没有回宁家,而是和游晏一起回到虞砚之送给他的那栋别墅。

那天虞砚之离开得匆忙,什么也没带走,仿佛只是短暂地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游晏用指纹打开别墅沉重的大门,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