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慈的话,嘴里便发出一声婴儿呜咽似的声音,飞走了。
小梅弱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姑娘今日怎的如此生气?”
月慈收敛躁动,坐回罗汉床上:“有么?”
小梅平日不怎么说话,今日话匣子倒多了起来:“掌印今日似乎也情绪不佳,已经一日都不曾用膳了。”
月慈冷笑:“他吃不吃的,跟我有什么干系,饿死最好。”
顿了片刻,又问,“为什么?”
小梅嘴角轻动,回道:“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月慈沉默一会儿,忽然看向她,问:“你怕闻鉴么?”
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傻,正想收回,却听见小梅道:“怕,却也不怕。若本身并无错处,自然是不怕的,心虚之人,才怕见鬼。”
月慈一怔:“可闻鉴杀人如麻,便是无辜之人……”
小梅轻声打断她,眉眼在光影中有几分隐秘:“姑娘须知这世上绝大多数之事,眼见未必为实,更何况是在这。”
月慈听出了小梅话里有话。
所有人似乎都在暗示她,眼见未必为实,然而若是连亲眼所见的东西都无法信任,又有什么东西是真的呢?
她又该相信什么?
窗外传来低鸣,初一扑扇着翅膀飞了回来,落在窗沿,爪子敲打着木框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