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慈既不愿意让人瞧见自己跟闻鉴呆在一块,便没拒绝。她来到后门,看着那架普通的马车,笑道:“掌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调了,是怕出门会被菜叶子砸死么。”
青雀幽魂似的出现在她身后,低冷的声线道:“大人是怕你会被外面的唾沫星子给喷死。”
月慈回头,看见他手上还缠着厚实的纱布,脸上挂着一副“你不识好歹”的模样。
于是她指着青雀,冲闻鉴道:“我不想看见他,让他滚开。”
青雀蹙眉,便见闻鉴冲他一拂衣袖。无奈,青雀只好幽怨瞪一眼月慈,退到了旁边。
车夫放下脚凳,月慈两步钻进车厢中,见闻鉴也跟着进来,她不满地用脚踢了踢他:“我也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那我去骑马。”闻鉴乖乖撩开车帘,正要出去。
月慈忽的喊住了他:“等等。”
闻鉴回眸。
月慈改了主意道:“我有话要问你,你先留下。”
他便又乖乖坐在了月慈对面,神色如常。
月慈盯着他洁白的衣袖,盘踞在她心里的疑惑越渐放大。除了主动求死之外,她不知道为何堂堂掌印会对她言听计从,闻鉴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他若真有心要杀她,许多次都可以直接动手,可是他没有,甚至好吃好喝待她,甚至于她几次试探的无理取闹都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