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脖颈前。
可男人只是眨了眨眼,那股浑身散着的陌生与疏离忽的散了,便又再次像是钟耳。
只是钟耳从未用过这般眼神看她,幽深绵长,像是在细细品鉴一件精美的玉器。可他人品鉴不过是欣赏,钟耳的目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侵占,如同小孩子得了喜欢的物什便要攥在手里。
月慈被这古怪的目光看得一下子愣神,很快,闻鉴又拉着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是苦草。
月慈沉默了一下,手腕翻转,搭上了闻鉴的脉,明显能感知到那些原本被毒素淤积堵塞的地方已经通畅了,就像是一条豁然开朗的路。
闻鉴静静盯着月慈的脸,牵起一点唇角,似是在等她发问。
于是月慈便问:“你是朝廷的人?”
“是。”
“你要走了?”
“是。”
月慈顿了顿,语气发紧:“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对方却对此避而不答,于是月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钟耳已经走了。
被忽视已久的房协之低低咒骂了一声,随即大声喊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转过头来!否则本将便要……”
闻鉴眉宇间一闪而过被打扰的不耐,但他还是大大方方回过头去,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脸。
房协之原本存着一肚子的狐疑,在这一刻蓦地散了,下意识夹紧马肚,惹得那马仰颈长嘶,好不容易才慌乱拉紧了缰绳,使其安静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你不是已经……”他结结巴巴开口,全无先前的倨傲,不亚于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