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下一刻,月慈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手:“干嘛?”

闻鉴冷声道:“解药。”

月慈张口看了他半晌,才回过神来:“那天跟你开玩笑的,我没给你下毒。”

原本她只是想试试这人的身份,若她被人抓走,钟耳又必须救她出来,那样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可结果她只看到一个瞎子在许府里乱蹿,还差点被人当柴劈了。

想到许府,月慈忙抓住对方的手,问:“我二舅呢?他们怎么样了!”

闻鉴冷冷甩开她的手,甚至嫌弃地往床单上擦了擦,这才道:“没死。”

他固执地再次伸出手,重复,“解药。”

显然,他并不相信月慈的话。

闻鉴心想,这个时候的她跟自己一样脆弱,或许能趁此机会一雪前耻也未可知。

月慈却坚持道:“我说了,下毒是骗你的,就是怕你自己一走了之,才用这种方式框你来救我。”

闻鉴皱眉此人不乖。

以往他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下人都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听声辨位,猛地掐住了月慈的两颊,欺身将人按在床上,且两指用力,迫使对方张嘴。

男人身上的药香猛地灌入鼻尖,月慈被这股气味牢牢包裹在内,那只她曾暗自赞叹过的手此刻正施力扼制着她,令她的脑袋无法肆意移动。

对方额前乌黑的长发落在她脸上,拂得月慈感到一阵痒意,她抬眼,盯紧面前的男人,却见他嘴角绷直,透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缓慢轻启薄唇道:“撒谎并不是个……”

闻鉴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身边带起一阵凉风,冲着他的脖颈而来。

他凭感觉避开了月慈的手刀,却没能避开月慈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踢,最终他被打的松开了手,恼怒道:“够了!”

月慈的声音听上去咬牙切齿地,抄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过来:“白眼狼,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闻鉴:“?”

这女人以为是谁帮他们擦的屁股。

他敢想却不敢言,此刻身份暴露没有半分好处,以至于他越想越气,心道自己身为司礼监掌印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可最终闻鉴却只一拂衣袖,走了,甚至被看不清的门槛绊了个趔趄。

月慈看着对方狼狈的背影忽然被逗笑了一下他不会走的。

只是……

方才被人掐过的地方还泛着酸,月慈笑意很快收敛,抬手轻轻抚了抚两颊的软肉,目光望着某处,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这之后又过去了几天,月慈越发感到纳闷,她杀了县令许达,甚至惊动了太守,可竟然没有一个官兵来抓她。后来才得知,那天山匪趁乱闯进了许府,原想着浑水摸鱼干票大的,却无意撞上了领兵的太守。

双方交战下,那太守竟然死在了混乱的刀光剑影之中,而许达的死也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山匪头上去。

后来上面下令,剿灭这一带的山匪,这件事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月慈问到刘屠户时,对方也遮遮掩掩不愿意细说。

不过月慈没有想那么多,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如今她心情好得很,想起那日还有几人跟刘屠户一起来救自己,便整了点薄礼给对方送去。

她送给刘屠户的是一坛子酒,以前父母酿的,埋在树下还没等挖出来,便再也没机会了。

那一夜,两人聊了许多,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聊着。

刘屠户喝醉了,便说起了一些往事,他说自己以前是漠北将军手下的一名百夫长,漠北将军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后,他们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