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许达身宽体胖,但逃起命来却跑的不慢。嫌衣裙过长不便行动,月慈用匕首将裙摆一截划开,如此轻便多了。

内院四通八达,许达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处院子,月慈想也不想跟了进去,下一瞬有什么东西猛地砸在她脑袋上裂开,碎了一地的瓷片。

没等月慈回过神,一双粗糙的大手从暗处伸了出来,准确无误掐在她脖颈上,不断施力扼着。

她手中的匕首在被砸的那刻便从手中脱落,此刻没有武器,只能无力抓着许达的手,对方那张疯狂而扭曲的面孔在她眼中渐渐模糊。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月慈被掐得就要喘不过气来,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摸到了脑袋上的发簪,这些东西戴在头上时看似累赘,但关键时刻倒能发挥点作用。

月慈想也不想,猛地将那只纯金打造的发钗往对方背上扎去。许达“嗷”地大叫一声,手上力道松了些,月慈趁机将他推开,又迅速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被扎中的人面目更加狰狞,眼里燃烧着可怕的愤怒,许达将那发钗往旁边一丢,两手沾染着血迹抓过旁边的板凳,朝月慈走去。

硬碰硬肯定不行,月慈不至于傻到跟他起正面冲突,更何况方才她还被砸了一下,血从额头流下,恰好从眼角划过。

她感觉脑袋有些晕,许达的身影在眼前分裂成好几个。

对方挥舞着板凳砸过来,被月慈险险躲过。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许达的力气比月慈要大得多,月慈看准机会,趁对方抬凳砸过来的时候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与此同时袖口中的毒针趁对方不备扎进了对方的腰腹,令他半身瘫痪。

许达似有所感,瞬间跛着腿往外想逃。因为刚刚挨的那一下,血糊住了月慈的眼睛,她歪歪扭扭上前两步追去,提着对方后领将人拽在了地上,然后欺身压上去。

许达还在嘴硬,大喊着:“月慈!你别忘了你二舅他们还在太守的手上!你

要是杀了我,不仅他们一家,整个慈悲村的人都要为你陪葬!”

月慈嫌他吵,拾过掉落在旁边的盖头直接塞进了许达嘴里。

许达瞪大了眼睛,惊恐着呜咽了两声,直到对上月慈的目光,他才惊觉这人是跟他来真的。

她不怕其他人因她而死,只怕不能亲手解决他。

许达这才感到害怕,然而他的求饶声被那鲜红的盖头封堵着,最终只能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月慈高高举起匕首的画面,下一瞬,那匕首刺中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月慈道了一句:“三年前就该这样了。”她没有直接给许达一个痛快,而是避开那些致命点又猛地刺下几刀。

鲜血彻底模糊了月慈的视线,但这次不是她的。

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她脸上,不知道多久,久到她感觉手已经麻木,许达的呜咽声彻底消失,门外传来脚步声。

月慈愣愣转头,她看不清来人是谁,浓郁的血腥气将她的嗅觉也一并封锁,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对方必定是敌人。

她磕磕绊绊站起身,完全放任身体由杀欲驱使,朝对方跌跌撞撞靠近。

“月慈。”

那人骤然开口。

第10章 庄泽宣月慈一连昏睡了数日,……

月慈一连昏睡了数日,夜里口干舌燥喊着要水,没一会儿便有杯盏凑到她脸上怼来怼去,好不容易摸索到唇前,却是粗鲁地灌喂着。

月慈被水呛到,意识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只看见男人那张白玉无瑕的面庞在自己眼前晃荡。

“拿稳点。”月慈哑然低道,伸手攥紧了对方。

男人的手冰凉,像瀑布下日日被冲